柳七驚訝一瞬,點頭應道,“是該這樣。”
怕莊冬卿接受不了,柳七不斷偷偷打量他,卻見莊冬卿還算鎮定,讓六福上菜,開飯。
能吃飯那一切就是好的,柳七借故又留了會兒,見莊冬卿真的如常用飯,才離開。
柳七一走,莊冬卿用飯的速度就慢了些,但還是在吃著。
那什么,不要浪費。
其實他也沒什么管理的經驗,同柳七說那句話,純粹是從畢淑玉那兒現學現賣來的,當初莊老爺和大少爺出事,畢淑玉首先就禁了下人們的議論,六福觀察過后,說效果還不錯,王府應當也一樣吧
“好吃好喝,不論聽到什么都不要慌,信我,能做到嗎”
分開時岑硯的交代又響在了耳際。
莊冬卿深吸口氣吐出,埋頭,專心吃飯
。
下午有了心理建設,到了晚間,確定岑硯被扣留在了宮里的消息回來,莊冬卿也不是很慌了,反倒又和柳七聊了聊王府近來的安排,哪怕聽不太懂,但確認一切都井井有條,莊冬卿才讓柳七離開。
“瞧不出來,小少爺還挺鎮定的。”回來報消息的徐四道。
柳七“我也沒想到。”
還以為這兩天得著重安撫莊冬卿,結果莊冬卿反倒挺好的,讓他很安心,也有更多的時間去安排旁的事宜。
柳七“主子說了什么嗎”
徐四“先召入宮,隨后才說的扣留,我壓根沒見著,但郝三陪著的。”
郝三不長腦子,但是是幾人里功夫最好的,這種情況下有他在岑硯身邊,反倒是最好的安排。
柳七點了點頭,只道“我們做好分內的吧。”
徐四“知曉。”
現在倒是明白了為何圍了會同館,岑硯沒有第一時間審問了,確實,如果王府也被攀咬了,那也是有嫌疑的,沒有私下接觸會同館的番邦來使,問出對王府有利的消息,也不會被懷疑提前串了供。
是夜。
岑硯等來了傳召的口諭。
宮內現在也是忙碌,通傳過了他,太監又要趕往另一處,岑硯便自行帶著郝三去前往御書房。
半路遇到了三皇子李卓。
岑硯聽了個了話頭,好笑“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你消息這么靈通,怎么自己現在也被限制了出入有辦法救我你覺得我會信嗎”
“再說偷偷摸摸出來截我,你是真敢啊,我現在叫人來,你猜陛下聽了此事,會作如何感想”
拉攏不成,李卓再次被氣走。
岑硯卻在原地站了會兒,等聽不到李卓腳步聲了,叫了聲“出來,別讓我請。”
須臾,宮墻的轉角處,露出了李央的臉。
說意外,也有點,但并不很驚訝。
這個宮里的生存環境就是這樣的,李央最終走上了這條路,也很正常。
不過李央還沒開口,便聽岑硯道“正好,先幫我辦個事。”
“不答應后面的話就不用說了。”
李央“”
李央“你先說。”
一刻鐘后,岑硯抵達御書房。
書房內除了馮公公外,閑雜人等已經清理干凈。
岑硯將郝三留在了殿外看門,徑直入了內。
進得書房,便見一異邦人五花大綁地捆在殿中,拜見過盛武帝,岑硯抓了那人頭發,臉露出來,果然見得一雙金燦燦的眼瞳。
岑硯笑了“這次計劃背后的人,很用心啊。”
“就是他,他指使的我。”異邦人嘰里呱啦嚷嚷道。
岑硯怕盛武帝看不清,拽著人頭發,徑直往盛武帝跟前拉近了些,等確認盛武帝能看見對方神色了,岑硯用同樣的話語,一字一句回道“金人
王族已滅,你是被人從哪個犄角旮旯挖出來的”
話都說不利索,就這樣還敢攀誣”
話落,對方像是見了鬼一樣大瞪著岑硯,又嚎了一連串異族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