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硯“那我還有后手。”
聽出來了,回封地的心意很堅定。
莊冬卿閉了嘴。
不提那些掃興的,也不聊就這么一年半的時光,上京皇子又死了一個,圈禁了兩位的事。
岑安安“拔拔,糖葫錄”
小崽子探出窗外的腦袋,一下收了回來,眼神熠熠將莊冬卿與岑硯盯著,意圖不要太明顯。
兩個人都被盯得笑了起來,岑硯也不逗他,一把抱起小崽子,“想吃糖葫蘆嗎,走,下去給我們安安買”
岑安安咯咯咯的笑起來,抱著岑硯重重點頭,“想”
一串鮮艷的大糖葫蘆拿回來,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于是莊冬卿一口咬掉兩個,岑硯咬走一個,阿嬤阿嬤吃不動這些,跳過,六福咬掉兩個,還剩下兩個紅球球,岑硯把簽子掰斷,遞給了眼神渴望的岑安安。
岑安安也不嫌棄少,拿著就舔巴舔巴,可高興
,吃得特別認真。
冬去春來,轉眼便立了夏。
兩淮周遭的鹽務都整頓得差不多了,岑硯與莊冬卿商量好,準備過段時間就搬去杭州,處理最后的硬骨頭。
奈何這個夏季雨水充沛,一場雨持續了兩天后,便有地方往上報,河堤沖毀的事。
之前這邊的河堤毀塌,李央都經過手,也揪出了不少蠹蟲。
此次一上報朝廷,李央與岑硯恰又都在,想著他們有經驗,上京專派了欽差不說,欽天監算出今年雨水充沛,有一個算一個,順手也把他們也都用上,讓去災區查看情況。
說好最多大半月就回,然后準備準備,一起給岑安安過兩歲的生日。
但岑硯走后十天,莊冬卿看著從天而降,又下了一天一夜的充沛雨水,心內覺得怕是懸了。
這一場雨持續了三天,部分街道水都積到了腳脖子往上。
宅邸的地勢高,倒是還好。
但是蘇州已經算是建設得好的了,不好的縣份上,莊冬卿有點不敢想。
雨一停,柳七就派人去打探消息。
果然,河堤被二次沖毀,不少百姓因水患失了住所,成了流民。
第三天岑硯的消息回來了,人手不夠,又調了部分的王府的親兵去災區。
岑硯走后第二十天,岑安安在門口苦等無望,秋水望穿,扒著莊冬卿的腿問他“爸拔,爹爹是不是不回來了”
莊冬卿摸了摸岑安安的臉,抱起了小崽子。
重,壓手。
這小崽子能吃能喝,現在長得壯壯的,壓根看不出生下來時候的弱小樣兒。
莊冬卿問他“安安想和爹爹一起過生日嗎”
岑安安點頭,將臉靠在莊冬卿肩膀上,憂郁道,“想。”
莊冬卿“爹爹回不來,那我們一起去找爹爹好不好”
岑安安眼睛亮了“可以嗎”
揉了揉兒子的頭,莊冬卿笑道“可以。”
如果莊冬卿猜得不錯,現在岑硯手頭應當還是缺人,但是因著他和岑安安的緣故,不敢調動宅邸的太多親兵,怕他們的安全成問題。
反正馬上也要去杭州了,留仆傭在宅邸打包東西,他帶著安安,再帶一車糧食和趙爺過去,應當能解決一些岑硯的燃眉之急。
這樣剛好,處理完洪災直接去杭州,他們也不必回來了。
晚間將這個想法同柳七說了,柳七遲疑。
夜間頭一次,莊冬卿、柳七、趙爺和徐四,這個組合在書房開了一次會。
一一駁斥了眾人的擔憂,趙爺掂量了一下,道“我的兩個徒弟都跟著王爺走了,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現在應當也很缺大夫,不如在蘇州城里廣而告之,看有多少大夫愿意跟著我們走,有多少帶多少過去。”
雖然入了王府,但懸壺濟世也一直是趙爺行醫的準則。
莊冬卿想到了更多“大夫有了,藥材也得帶些吧。”
趙爺“正是。”
“行,那就準備著吧。”
兩天后,幾輛馬車在王府剩余的親兵護送下,緩緩駛出了宅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