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盛武帝已經失去了對局勢的全然把控,老三和老四這兩年已經在上京扎根太深,一旦打破兩虎相爭的局面,鬧不好就又是一出兵變。
說到此處,岑硯又擰了下眉,“所以李卓為什么會這個時候出來”
這不合理。
莊冬卿小聲“巡鹽的銀子”
鹽務稅收豐厚,沾手的官員門,幾乎各個賺得盆滿缽滿,里面大有利可圖。
若是早前說李卓是為了收服江南的巨賈,博得錢財圖謀大業,是說得通的,但現在現在瞧著上京的局勢,已然過了徐徐圖之的階段,頗有些像一觸即發,一招定生死的關頭了
岑硯搖了搖頭,“不像,不過再看看吧。”
“真的假不了,想干什么,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說完,將這些又拋下了,回到李卓的事情上。
岑硯笑問“不想被李卓看出來”
莊冬卿“你笑得很不懷好意”
岑硯單手撐著下頜,玩味道“卿卿真聰明,這都看得出來。”
莊冬卿“”
對莊冬卿勾了勾手指。
莊冬卿猶豫一瞬,到底將頭湊了過去,附耳幾句,莊冬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瞧著岑硯。
岑硯老神在在,“別不信。”
“你試試就知道了。”
莊冬卿更混亂了,這是,可以試的嗎
岑硯讀懂了他的眼神,自信笑道“當然。”
吃個飯的功夫,李央和李卓跟著都收到了今年八皇子祭祖的消息。
李央那邊門客也嗅到了不同。
奈何最初的計劃便是徐徐圖之,眼下已有兩年沒回京,他們算是鞭長莫及。
只能靜觀其變。
換到李卓那邊,李卓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一個。
雖然已經有了些預料,但不妨礙他發瘋,摔了好些東西,李卓出了氣,才
安靜下來。
扇柄敲在手心,幕僚皆是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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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李卓長吐一口濁氣,自言自語道,“沒事,反正我也不在京城,還能糊弄過去,這樣打老四的臉,我就不信老四不反擊。”
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大逆不道道“萬歲萬歲,喊多了,還真以為能長生不死嗎”
臨近的幕僚耳聞只言片語,嘩啦啦跪了一地。
李卓也不喊起。
自我調節了會兒,嘴角又扯出個笑容來,“還是去看看岑硯是怎么回事吧。”
但事情并不如李卓的意。
抱著戲謔看樂子的心態,想瞧瞧莊冬卿還能怎么躲,到了下午,岑硯不趕他了,這兩人的相處又讓李卓困惑了。
岑硯握著莊冬卿的手臂同行。
說親昵,也沒握手,隔著衣服握著小臂。
說疏遠,李卓沒見有臭毛病的岑硯和誰這般親近過。
岑硯一派落落大方,倒是莊冬卿,每次岑硯一抓著他,整個人就緊繃得不行。
李卓“”
巡視途中,一旦脫出視線,岑硯會下意識去找莊冬卿的位置,讓人挨近些。
兩人情態,與攜手的時候差不多。
岑硯很自然,莊冬卿次次都很僵硬。
李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