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牧風又去扶著左櫻的下巴。
她試著端詳左櫻幾秒,幾秒過去,徐牧風得出一個結論
說分手讓她覺得很難堪。
最終是徐牧風背左櫻上的樓,左櫻雖然瘦,但徐牧風還是累得夠嗆,真是自找苦吃。
目前看來,左櫻睡得挺熟,今晚暫且風平浪靜。
徐牧風拿洗臉巾替她擦了擦臉,接著又幫她換好睡衣,最終才準許左櫻躺在床上。
晚上十一點,當徐牧風護膚完躺在床上時,她才松了口氣,怎么覺得今天這么累
大燈已關,只剩微弱光芒的小夜燈,徐牧風習慣睡前讀幾頁書然后沉沉睡去,但今晚床頭的書已經被推到一邊,她拿出手機,打開了備忘錄,翻出那條
41日,愚人節,分手。
徐牧風刪除掉這行字,琢磨了一會兒,又寫下41日的愚人節
愚人節,愚人節怎么呢分不分
徐牧風發誓這輩子她都沒有這么糾結過。
最終,她把決定權交給了上天。
于是備忘錄又變成了41日的愚人節,晴天就分手,下雨就再推一周。
她沒有看過天氣預報,她覺得這個決定就像甩骰子一樣隨機。
寫完這條備忘錄,徐牧風將手機壓在枕頭下。
啪嗒一聲,小夜燈終于關掉了。
當空蕩的房間陷落寂靜,徐牧風側臉貼在軟綿綿的枕頭上,她忽然覺得心里有點空。
于是她往左櫻的方向挪了一點點,在掌心貼到左櫻背脊時,徐牧風一只手撫摸上去,接著又靠近一些,將左櫻摟到懷里。
也許人與人之間之所以是同類,是因為肌膚相觸時的感覺和布料縫制的洋娃娃截然不同,在被窩的間隙里,徐牧風找到一點說不出的安穩感。
她將下巴擱在左櫻的肩膀上,合上雙眼,準備進入睡眠狀態。
卻不料懷里的人有了動靜,左櫻先是肩膀抖了一下,接著哼哼唧唧幾句,好像是在問徐牧風現在幾點了。
“你怎么醒了。”徐牧風抱著她,拍拍幾下,哄她睡的語氣“十一點了,快睡吧。”
左櫻迷迷糊糊翻過身來,和徐牧風面對面,想起一件事,腦袋忽然清醒很多。
“我睡多久了”
“一兩個小時吧。”
徐牧風閉上眼睛,佯裝自己很困的樣子,她想蒙混過關。
卻沒想到下一秒,腹部感受到一點冰涼,左櫻纖細的手指伸了進來,沒有任何前兆。
徐牧風背脊一緊,渾身緊繃繃的。
“你干嘛”
左櫻貼了上來,一只腳搭在徐牧風的大腿上,有要壓住她的趨勢。
“我記得你下午好像說過什么的”
“乖,你還沒醒,繼續睡吧。”徐牧風有點心慌“今天太晚了。”
左櫻一個翻身,雙手支撐在枕頭邊緣,手臂形成一個圈將徐牧風禁錮其中。
“我不是很困,我現在精神很好。”左櫻手指不安分起來,試圖往上。
徐牧風摁住她前進的路徑,“我有點困了,下次好嗎”
“可我們下午不是說好的嗎”
徐牧風“”
八個字精力旺盛、記性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