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行安定下自己慌亂的心,點開了這則新聞。
“12月15日晚,我市某酒吧發生一起惡性殺人案,導致兩人死亡(含一民警),身穿黑色外套的嫌疑人搶奪槍支后逃竄,現場一片狼藉。X市警方連夜成立專案組,表示將盡快將破獲此案,也歡迎社會各界有線索人士可以聯系我市公安局,聯系電話……”下面還附了一張模糊的截圖,很明顯可以看出來自監控視頻。
截圖上,可以看到我拿著碎酒瓶的背影。至于視頻倒是還沒流出來。
接著,我又打開微博,搜索了平安x市的警察官方微博,第一條便是我的協查通告。警方果然是萬能的,一晚上時間,我的身份便被查得清清楚楚。
“協查通報:李某平,男,漢族,20歲,15日晚在我市某酒吧與受害人xxx(外籍)發生口角,升級至持械斗毆,導致受害人死亡,巡邏民警接到報案后前往現場,試圖與嫌疑人周旋,被刺中大動脈,經搶救無效,犧牲。”
我心緒不寧地往她背上撒了一整瓶云南白藥,點起一根煙,思索了起來。到了這時候,大自然賦予人類面對困難處境分泌的一種激素讓我的腦袋徹底的清醒了起來。
我必須進行推理。先忽略我無意識行為殺人的不合理化,我昨晚是怎么樣逃避警方的追捕,最終到達這兒的?再忽略這個問題,我到底是為什么要逃到這兒,是我無意識時做出的精準決定,還是隨機地認為這里比較安全?
從早上到現在,發生的事情,我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結合從新聞上獲得的內容,我只能知道。無意識狀態時的那個我,絕對不是我,就算是我相信那是鬼上身了,那也絕對不是我。
“嘶”等到煙頭燒到了手指,我才從思緒中抽離出來。
她從床上坐起,從后面摟住了我的脖子:“怎么了?”
我對這個親密的動作有些陌生,下意識地把她的手撥開,她也顯得有些錯愕。我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傷了她心的事情,有些心虛地道:“沒什么。”
頓了頓,我又說道:“要不,你再放上來?”
“啊?”她也錯愕了一瞬。
然后我倆一起噗呲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我眼淚就出來了。
這會兒臉丟大了,我有點尷尬,想轉移下話題:“我叫……”
她用手指輕輕地遮住了我的嘴唇:“我知道,你昨晚對我說過,你叫羅皓。”
我表情僵住了。羅皓,不是紫毛的名字嗎?難道我也玩起了換馬甲的游戲?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
“對…對…對,我叫羅皓,那你呢?”我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她輕輕靠近我的耳朵,我甚至還感覺她還舔了一下:“我叫鄭婭。”
這個叫做鄭婭的女孩,從今天開始,正式地進入了我的世界,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我們之間萌芽,我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