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實驗、盧瑟,這兩個詞如果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句子中,它導致的后果絕對不是正義聯盟想看見的。尤其是對于超人來說。
超人嘆了口氣,他實在沒辦法搞定這些復雜的政治關系和法律程序,他們的行動正在變得越來越艱難,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太分得清楚自己的行為在人類的定義中究竟還算不算正義。追求公正的結果和制裁罪犯過程中的程序正義,這兩者在超能力罪犯日益增多的社會實在很難取得平衡。
再這樣下去,正義聯盟遲早會變成一個擺設。
不過,超人沉重的心情和現在格洛麗亞還沒什么關系。此時的禿鷲小姐已經換上了厚厚的防風衣,出現在俄羅斯邊陲的一個小鎮上。
伊萬格羅德,俄羅斯與愛沙尼亞交界的一處小鎮。
這里風景秀麗,寧靜而和平,但受海洋性氣候的影響,現在這里并不是旅游的好季節。
暴風雪尚未停歇,停在外面的汽車發動機都快結冰了。
“你想起來方向了嗎”伯恩大聲喊道,但暴風雪和雪地摩托的發動機覆蓋了他大半聲音。
坐在他身后的格洛麗亞同樣大聲吼道,“就在前面不遠處還有幾百米就能看到了”
兩輛雪地摩托駛向遠處,幾乎被風雪淹沒成一個小黑點,路上幾乎看不見活著的東西沒人愿意在這個見鬼的天氣出來挨凍,連老鼠都不想。
不過格洛麗亞只覺得熟悉。
小時候他和斯萊德在俄羅斯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對這里的環境和氣候相當適應,她的俄語說得幾乎和英語差不多熟練。
本以為在離開斯萊德之后她再也不會回到這里,結果誰能想得到她還是回來了。
雪地摩托最終順著格洛麗亞記憶中的方向停在一個年代久遠的小酒館門口。
這應該是鎮子上唯一一個酒館,它看上去就和克里姆林宮一個年代一般充滿歷史感。
格洛麗亞帶著弗蘭克和伯恩站在門口,幾乎能聽見酒館里人們醉醺醺的呼喊聲。她深吸一口氣,對著弗蘭克點點頭,示意他走在最前方。
弗蘭克鄭重地裹了裹身上的黑色大衣,然后又將手指上繪有繁復紋路的戒指露出來。
戒指上似乎是一只雄鷹,眼睛處鑲嵌著綠寶石。戒指的邊緣處光可鑒人,看上去有人時常將它拿在手里摩挲把玩。
更重要的是,它看上去就像來自一個古老到可以開歷史博物館的家族。
吱呀一聲,年久失修的木制大門被弗蘭克推開。
酒館里似乎安靜了一瞬,然后又重新變得喧鬧起來。
里面和外面幾乎是兩個世界。酒館里每張椅子上都坐了人,熱鬧得像是外面的暴風雪絲毫不影響正常生活。空氣中泛著活潑的酒香和各種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的暖氣差點讓弗蘭克出了一身汗。
跟在他身后的伯恩十分有眼色地上前,接住弗蘭克脫下的大衣,假裝自己是個忠誠的狗腿子。
伯恩和弗蘭克能夠感受到酒館里人們或直白或隱晦的打量。
格洛麗亞像是對這種場景習以為常,弗蘭克和伯恩則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和神經都條件反射地緊繃起來。
這里的人都很危險。弗蘭克看見了三年前fbi花了大量金錢和時間也沒追查到的殺手,至于和他拼桌的那個光頭,他似乎是前年從佐治亞州逃出去的毒販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