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周銘看著她,卻像是在透過她看向更遙遠的曾經,許久之后周銘才閉了下眼睛,抬手用力揉按太陽穴。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能被周銘用這樣語氣提起的一般都不是小事,陳沨下意識詢問,“是什么”
“太模糊了,是我還沒被老師帶回首都星考軍校之前的事。”周銘低聲說道。
可能是年紀太小,也有可能是時間間隔太遠,這些年周銘回憶那段時光,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又怎么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陳沨擔心地說,“您還在低燒,趕緊再睡一會吧。”
說著就要給周銘拉被子。
“不睡了。”周銘擋開她的手,“那個beta怎么樣了,他知道多少”
周銘掀開被子,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動作一頓。
“我衣服是誰換的”
陳沨趕緊擺手,“家務機器人換的我沒敢找其他人動手。”
“好。”周銘拎過旁邊的衣服,低頭整理袖口。他在等陳沨的回答,但陳沨卻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樣,張了張嘴又閉上。
周銘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出什么事了”
陳沨吸了口氣,聲音低了點,“那個,您的推測是對的。被咱們帶回來的beta也在朝oga轉化,腺體生長迅速。但是,腺體生長抑制劑不是只剩一支了嘛,豺狼現在也找不到。我就沒給他用。”
周銘收回目光,將袖口的褶皺拉平,語氣聽不出喜怒,“把藥劑給我。”
陳沨著急,“可是您完全可以等秦衍去找豺狼的,萬一您的腺體再”
“當你將主動權交到別人手上的時候,就注定了結果不受掌控。我記得我教過你。”周銘不帶責怪地淡淡說道。
低燒和整整三天的昏迷多少讓周銘多了些病氣,模糊了他身上的那種凌厲。但上位者刻在骨子里的東西不會褪色。
陳沨抿了下唇,無聲地退了出去,不久之后就將那最后一管淡紅色的腺體生長抑制劑交到了周銘手上。
陳沨除了沒給正在轉化中的beta用生長抑制劑,其他地方還是很大方的。昂貴的醫療器械隨便用,保命的藥不知道開了多少。
“他反應比你弱,oga腺體也很小,如果按照正常標準算的話,應該是個發育不良。”
黑醫抱臂說道,眼看周銘將生長抑制劑推進beta體內,還是沒忍住提了一句,“你要不找個合心意的aha放身邊跟著吧,要不然下次發情,又沒有藥,又沒有aha的,你得死外邊。”
陳沨趕緊咳嗽,示意他別說了。
兩人身前,周銘半跪在beta面前,側臉雪白,眼瞳漆黑,神情淡漠。
黑醫一臉你們這些人哦,不聽醫囑,遲早要完。
“我說真的,特別是你發情以后信息素吸引力還特別強,沒個aha在,你能把方圓八百里的aha都給勾來。
雖說你的體質吧,第一次被標記以后可能引起更強烈的發情反應,但沒關系嘛,多標記幾次,腺體承載能力到極限以后,肯定會安分的。
哎,我聽團里面的人說,軍部第九軍團領頭的那個少將似乎對你有點意思,你考慮一下他唄。反正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有個在官方身處高位的情人,做事會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