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趕緊解釋,“不,少將,他們還在離教堂一公里以外的位置,燃燒彈在他們身前形成了一道火線,但并未造成任何傷害。”
執行小隊試探開口,“這群崽子不會是沒用過燃燒彈,誤燃了吧。”
“不可能。”
沙啞冷靜的聲音從秦衍和廣薇的對面傳來,周銘緊盯下方遠處洶洶燃燒的十幾米火線,在緩沖帶荒蕪的大地上,仿佛一片盛放的花。
“誤燃做不出這么長的火線。”
秦衍也是一眼就發現了不對,但既然周銘先提出來了,他索性就把這個問題甩給他,“那你覺得他們在做什么”
飛行器里開著暖氣,周銘熱得難受,抬手扯松了圍巾,“不知道,但總感覺不是好事。”
經歷過太多的戰爭殺戮,周銘的本能可以輕易覺察出空氣中彌漫的危險氣息,但他想不明白。
這又不是凍結的河床上方,造火線能阻礙地面部隊的追擊。這群人到底想干嘛
飛行器開著隱匿,飛快下降。周銘在劇烈的失重感中扶住飛行器側門,“你要下去”
三人腳下的金屬地面朝兩邊打開,露出了下方整整齊齊三十多種單人武器,秦衍彎腰,咔咔兩下就取了一把半自動槍械。
“沒辦法,事情太敏感,議會皇室又不完全信任軍部,我作為最高指揮至少要在戰斗錄屏中露個面。”
你不會把提出這要求的人從椅子上踹下來嗎
周銘上將閉了一下眼睛。
畢竟是老師唯一的孩子,他對秦衍總有種責任感。
“我和你一起去。”
周銘起身,下一刻,肩膀突然傳來一股大力,秦衍用槍械頂著他,硬生生重新按回座位上。
“我希望你別給我添麻煩,陳先生。”
秦衍一旦不再對周銘的身份有懷疑以后,那種居高臨下的強硬就從每一個動作中顯現了出來。
他甚至懶得和周銘解釋自己會站在多遠的安全處,或者前方有輕型機甲開路,直接側眸一示意廣薇,“看著他。”
丟下這一句,秦衍轉身就從大開的艙門跳了下去。
軍部包圍圈里,十幾個衣著破爛的緩沖帶混混本來還有說有笑地分著抽幾只煙。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就有有人晚上找來說“有活兒”,做完了給錢,夠一兩周吃喝的。他們就聚攏到這一片來了。
緩沖帶嘛,活著就已經很不錯了,誰管要干什么。
為首的混混不著調地拍了下正拿著通訊器,不知在和誰聯系的作戰服aha“兄弟,給小情人發消息呢,這么專注。咱現在干啥呀,也放了。”
“不會就是過來給小情人放煙花的吧哈哈哈”后頭一個人起哄起來,“是不是oga啊”
身穿作戰服的aha不答話,只朝旁邊一指,“你們待會都站在車旁邊,稍微離遠點也行。”
為首的混混背著手,也不好好走路,晃晃悠悠站過去,“來啦,然后呢,給錢啊”
aha通訊器一閃,似乎是有新的消息進來了,他一掃準確攝取開始吧三個字,隨即將通訊器收了起來,“你們正前方,是伊甸園教會,教堂里現在有一千多個人。”
“到底要我們干嘛啊”
“去搶教會不是有車嗎,開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