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的手指在他下頷細膩的皮膚上撓了兩下,“你在想什么”
“都不是。”周銘烏黑的眼珠有些濕漉漉的,有些空茫地映著他的視線,“我在想你肯定弄錯了。”
秦衍輕輕點了點頭,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脊背和腺體靠近的地方連著有些發熱,周銘有些遲疑地意識到,他的感官似乎在變得更為敏銳。
比如說,他現在就能清楚地感覺出手腕上手銬內側銜接鎖鏈的內側,有一層不易察覺的凸起,右手外套袖口邊緣搭在了皮膚上,微微磨蹭時,有些癢。
還有就是,秦衍的信息素氣息太近了。
很難形容的危險預感從心底一點一點,周銘皺眉看向從剛才開始,就只是靠坐在他前面,一言不發的秦衍。
他現在不太能抑制情緒,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秦衍走近兩步,伸手隔著衣服按在周銘的小腹上。
周銘一開始還不明所以,但很快,那一片肌肉在秦衍手下收縮了一下。
周銘甚至是有一點茫然地細細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
“吐真劑里的某些成分類似oga孕期,身體自然分泌的安撫激素。所以當吐真劑混著腺體中的信息素由血液傳遞,作用于這里的時候”
秦衍輕輕下壓,“器官就會混亂,繼而產生某些反應。”
“別擔心,臨床試驗記錄說不疼。”
周銘霍然猛地掙扎一下,會議室里響起清晰的金屬撞擊聲。
秦衍沒騙人,確實不疼。
或者說那干本就不叫疼,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折磨。
周銘無意識地偏過臉,貼著自己被迫抬起的手臂內側深呼吸,耳廓紅得要滴血。
很難堪。
他像是被重新扔回了一天前的晚上,清醒清晰地,在沒有另一個人緊貼的情況下,反復感受著被標記那一瞬的反應。
本來就已經倦怠到無法思考的大腦根本無法幫助主人,周銘連轉移注意力這樣最基本的抵抗刑訊的技巧都用不出來,感知器官像是一個袋子,滯澀地接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難言感覺。
會議室里oga的信息素浮動。
因為根本不是發情期,腺體只能可憐地擠出不多的一
點不明所以地討好aha的感知。
而它的反應,則更加劇了周銘身體的負擔。
秦衍無意識盯著周銘看了好半晌,直到又一聲金屬撞擊聲才讓他陡然回神。
少將閣下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倏然將臉扭到一邊,兩秒后才轉回來低聲罵了句什么。
這個樣子的周銘,讓他沒來由生出一種仿佛褻瀆神明的自責,控制不住地心疼愧疚,但同時又忍不住地想要多看一點,沉溺不知滿足。
秦衍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那些情緒,啞聲,“亞爾維做了什么,讓你懷疑他”
吐真劑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使人的思維滯澀,無法撒謊。
周銘潮濕發紅的嘴唇張合了一下,就在秦衍以為他要說話的那一瞬間,周銘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唇線抿成平直的一條。
秦衍一利。
他扶著周銘的下巴,一點點掰開他的牙關,用手指壓著濕熱柔軟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