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廣薇滕然站起,拔槍對準這人。
被黑洞洞槍口指著的人輕蔑地笑了聲,直接將手上的藥品狠狠扔在地上。
霎時間,明顯不是常規級別的強效麻醉劑擴散開來。
軍醫“臥槽”一聲,就想去開新風系統,臨到頭才想起來民用新風系統整層樓相互連通,這邊一開,外面一層樓的守衛都得受影響。軍醫給自己絆了個趔趄,連滾帶爬扒拉窗戶。
同一時間,聽到廣薇聲音的下屬沖到門口,直接堵死了這人離開的最便捷途徑。
“都屏住呼吸”廣薇高叫。
但已經晚了,即使軍醫及時扒開窗扇,連著廣薇一起,所有人都只覺眼前發黑,沖在最前的aha連倒好幾個。
克洛伊半張臉藏在嗡嗡作響的過濾器下,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滿是帶著惡意的愉悅。
他直接沖向床上的aha,手中寒光一閃,匕首在空中轉了一圈。廣薇當即心中一涼,硬撐著上前在那半秒都不到的時間里架住克洛伊。
身后十來個人倒是有槍,但空氣中麻醉成分濃度極高,瞄準都難,更何況還有一個廣薇一個軍醫一個動都不能動的aha,只能赤手空拳上來。
“別”廣薇啞聲,一個字還沒吐出,克洛伊就猛地掙脫她,扭身獵豹一般,單手按住一個aha的頭,右手匕首利落一劃。
血線由脖頸開始牽扯到空中,那個aha的大動脈被瞬間割斷。
廣薇瞳仁驟縮,舉槍對著克洛伊就一發。
可是在遲鈍狀態下的她哪里有克洛伊反應快。
克洛伊矮身避開,站起轉身的瞬間放肆一笑,“蠢貨,你覺得你能活”
廣薇身形搖晃,但還是如同一頭母獅子般撐在病床邊,冷冷盯視克洛伊。
同穿軍部制服的克洛伊幾乎快成一道黑色閃電,匕首所帶的弧光在剎那間就已近至眼前。
廣薇眼底一凌,這么近,她憑著被割一刀也要給克洛伊一槍。反正在醫院,外面還有自己人,及時救治肯定死不了。
說那遲那時快,廣薇幾乎已經按下扳機,卻只覺手腕處一陣劇痛,手指瞬間
失了力道。
克洛伊居然先砍在她的手腕上。
刻印頭獅鷲的槍械易主,克洛伊兩槍打碎廣薇的腿骨,接著勒起廣薇頂住她太陽穴大大方方地威脅還想沖上來的下屬。
廣薇痛得渾身都在發抖,“狗日的雜種,你今兒敢讓我活著明兒姐姐把你皮扒下來當擦腳布使,艸你祖宗”
克洛伊拖著她走到病床前,聲音愉悅但低得只有兩人才能聽見,“沒事,有人會殺你的。幫我告訴陳霖,或者說周銘,我在他獲得新生的地方等著他。”
聽到前一句時,廣薇還想開嘲諷,心說你是在第九軍團里安了什么狗,能殺了我
但當克洛伊的下一句話被耳膜傳達至大腦的那剎那,廣薇只覺頭嗡得一下,震驚生生蓋過傷口的劇烈疼痛。
克洛伊笑著將槍口對準依舊人事不省的aha。
“滋”
被克洛伊握著的槍輕微發出一點響聲,誰都沒有注意到。所以誰也沒想到,白藍色的電弧會突然襲上克洛伊的手掌。
除了廣薇。
多少次險死還生的經歷居然讓克洛伊第一時間甩開了自動攻擊的槍械。
廣薇囂張大笑,摔地同時抓住槍就是兩發。
克洛伊帶著的偽裝面具被電擊破壞,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陰鷙的雙眼。
即使在病房里也能聽見大隊人員踩著硬質作戰靴趕來的腳步,克洛伊冷眼一掃自己沒完成的任務,翻身從被軍醫扒開的窗戶處跳了下去。
剛才非常有醫務人員避難精神的軍醫手忙腳亂爬起來趴到床邊,“底下有一抬飛行器接住了他跑了跑了那孫子跑了完了咱們應該在醫院也做空中防衛系統的,緩沖帶區連個最基本的警衛系統都沒有”
廣薇攤在地上,心想是的,緩沖帶區真他媽人杰地靈,來這一個月受的傷能抵曾經十年,真不知道周銘上將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