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眸光越來越沉,他看著不說話的周銘和蕭濘,胸口發悶,只覺自己被排斥在了兩人的磁場之外。
“違反軍隊規章,先收押。等回首都星以后說明情況,再按規定處罰。”
周銘看向易格旁邊的一個蕭濘下屬,“上校在星艦上的職責暫時由你代,半個小時交接工作,權限我稍后給你開。”
下屬心中也是驚疑不定,但立刻行了個軍禮。
周銘收回目光,終于落在了秦衍身上,“你跟我過來。”
倒不是周銘偏心秦衍,只聽兩句話就輕易處理。而是整個軍艦上,本來就沒幾個人,處理了蕭濘,再把秦衍關起來,就沒人看著他了。
天大的笑話,一艘軍艦,軍銜最高的個人全都“有罪在身”,傳出去絕對會被教育部寫進輔導教材中,讓整個帝國都笑笑。
周銘走進盡頭的辦公室,秦衍緊隨其后,進門時反手將門帶上。
只聽“嘭”得一聲,所有人,除了蕭濘,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一團和九團趕過來的軍官面上都有點訕訕的,想觀察蕭濘的神色,又有點遲疑。最終只能面面相覷。
廣薇終于還是沒忍住,無聲朝易格
“古藍星的皇帝好難啊。”
另一邊,周銘低頭理了理袖口,“怎么回事”
秦衍被自己胸口的那口氣堵得慌,開口問吧,又覺得只為剛才那點捕風捉影的反應,顯得他幼稚敏感。不問
他就要被氣死了。
對面沒有傳來聲音,周銘手下的動作也沒有停,第次捏過同一片布料。
他其實也有點虛。
畢竟,他其實也不知道蕭濘那條簡訊的內容。雖然理智知道八成不會是,但他同樣能和蕭濘共頻。
誰知道蟲族的那幾段基因在人體表達以后,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蕭濘說,首都星有人向媒體了皇室對亞爾維的尸檢結果。”
秦衍的聲音打斷了周銘的顧慮。
“皇室發現亞爾維和被我們送回去的四十多名教眾都做過基因編輯手術。這也就說明了,皇室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亞爾維和伊甸園之間的勾當。”
“如果蕭濘不知道他自己接受了基因編輯手術,就不會發這樣的消息給你。而且,蕭濘的消息來源不是軍部,他在其他地方,至少傳媒界,有著自己的消息渠道。”
“我已經讓人去追查消息泄露的源頭了。”
秦衍的聲音緊緊繃著,“你懂我的意思嗎蕭濘是當年秦兆華安排在你身邊的人。他很可能知道非常重要的內容。”
周銘靜靜聽完,思索片刻開口,“所以他剛才襲擊你,是為了遠離你。”
秦衍一怔,尾調驟然提高,“什么”
周銘挑眉,“你不知道嗎你倆這種程度的斗毆,會有一個長達半年的隔離期,保證你倆不會因為才被處罰完,懷恨在心,再次違規。”
完全不知道這點的秦衍半晌沒說出話來。
已經發生的事就是潑出去的水,多說無益。
周銘搖搖頭,抬步打算出去處理其他連帶的雜事。就聽見秦衍一句
“你是不是還挺喜歡蕭濘的。”
周銘
他微微仰頭,把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回顧了一遍。
秦衍抱臂,篤定中又帶著那么點委屈,“你剛才,看他的眼神太專注了。”
周銘看著對面人那張隱約浮現惱意的俊臉。
突然意識到,秦衍在談戀愛的時候,可能會間歇性腦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