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和喘息聲逐漸停止的時候,周銘的潰散的意識稍微回籠了一點。
他被秦衍用浴巾裹著,擦干了臉上身上的水,感知斷斷續續,像是過早醒來時的那段淺眠。但鼻尖縈繞著的那種清新的酒香卻越來越清晰。
“周銘。”秦衍低頭叫他的名字。
周銘沒有反應,只半垂著眼瞼,困倦到極致卻又因為極高的身體素質本能強撐著沒有昏過去。
好可憐。
秦衍想道,低下頭細細親吻著周銘的額頭,“疼不疼,嗯”
周銘的自己的信息素氣息淡得幾乎聞不到,只有在貼到他的皮膚上時,才能嗅到一點點沁出的淺淡香氣。
像是盛放到最后砸落在地的薔薇。
秦衍把周銘放在床上,忍不住親吻他的臉側發梢。
任誰在回來以后發現自己在外面替愛人搜尋他所需要的真相,愛人卻隱秘地希望他移情別戀,都會惱火萬分。
但秦衍也知道自己今晚的失控是帶著點故意的。他知道周銘在被戳穿以后絕對不會再拒絕接受徹底標記,而萬一以后能找到讓周銘身體恢復的方式,他們兩個之間再也不會存在真正意義上的標記,所以索性放縱了心底的欲念。
秦衍一點一點給周銘喂營養液,喂一點就親幾下他的臉頰唇角,另一只手抓著周銘無力的手指,輕輕捏他的手心。
直到半管喂進去,周銘才很低地“嗯”了一聲,偏頭往被子里躲了點。
秦衍盯著他的睡顏,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周銘由內而外散發著他的信息素的氣息,甚至于因為藥物作用,他的腺體不能儲存信息素,任由秦衍的信息素擴散開來。
房間中浮動的氣息像是有誰打翻了一整瓶檸檬酒。
但如果湊得足夠近,信息素濃度上升,能讓人產生性沖動的睪酮衍生物帶著很難形容的柔膩腥香,無端曖昧纏綿。
秦衍上癮一樣,含著周銘頸側的一小塊皮肉。在他眼下,周銘白皙線條流暢的軀體上或密集或零散地分布著他留下的痕跡,在這其中,手腕上被勒出的淤痕是最明顯的。
其實周銘比他更像是帝國高層的人。
這是年齡和經驗在他身上刻下的痕跡,不可避免。但如果周銘想,他也可以好好學習。
清晨,七點二十三分。
周銘睜開干澀的眼睛,眼皮分開是甚至似乎發出了一點點聲響。周銘閉上眼睛,伸手朝床頭柜摸索。
“再躺一會。”
一只手覆蓋上他的手背,握住他的手指,抓著他重新塞回被子里。
周銘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后還躺著一個人,他正被秦衍環著腰松松抱在懷里。
“咱倆的生物鐘真是夠準時的。”秦衍嘟嘟囔囔,聲調帶著沙啞的愜意。
周銘安靜地躺著,直到眼睛上的干澀感逐漸褪去,才掀起眼皮看了眼時間,“不算早。”
秦衍戲謔,“昨晚三點多才睡,還不算早”
感知緩慢回歸,周銘稍微動了一下腿,隱隱感受到了酸痛。好在軍隊高級軍官的常規訓練強度在那,現在不至于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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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有一處的不適讓周銘無法忽略。
他的小腹下像是被強行塞了什么東西進去,一團堵在里面,存在感極強。
周銘沒說話,手指輕輕按在那處,探了一下輪廓。
“回來之前,我吃過藥了。不會懷孕的。”秦衍懶洋洋地說道。
aha口服式避孕藥屬于常見藥物之一。
他在被子摸到周銘的兩只手,盡數抓住,然后捏著他的手指,在他自己的小腹上揉按。
“我反正是干什么都先想著你,生怕你生氣。你呢,從來不管我的心情。”
周銘打了個哈欠,蹭蹭枕頭似乎是要再次睡過去。
秦衍似乎也不在意,就湊過去用鼻尖輕輕磨他的后頸。周銘本能瑟縮了一下,秦衍繼續貼近,絲毫不給他躲藏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