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工廠產生的廢氣只能升到幾百米的空中。但是咱們剛才通過的時候,外圍的煙氣非常均勻地分布在三百米到一千二百米的空中,形成了一個視覺上的遮蔽,這肯定是有意設計的。”
陳沨點了點下方的一個信號塔,“不僅如此,我估計他們還在煙氣層里放了干擾裝置和雷達。總之就是做好了在這里和帝國開戰的準備。”
小姑娘挑眉。
她雖然是緩沖帶區的人,但對聯邦的規劃并不熱衷。
她知道帝國的“流放政策”對她這種罪犯的后代來說并不公平,而且,那些所謂的罪犯中還有相當部分是被污蔑的。
但她以后也要已經攢夠了偷渡回帝國的錢,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了。她需要的是一個社會情況安寧的帝國和隨時能讓她回來賺錢的緩沖帶區。
陳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神情,片刻后從小姑娘不以為然的表情中讀出了她的心理活動,不由得嘆了口氣。
因為聯邦的封閉,帝國一直沒能和這邊的高層搭上話。
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聯邦其實就是一個打著要獨立要自主的旗號的大號星盜團,為的不過是有個好聽點的名頭,好多敲點帝國的好處而已。
要是真這樣,可就難辦了啊。
飛行器落在空中的懸浮停機坪上,陳沨帶著壯漢和小姑娘下到臺子上。
站在停機坪上等她的是個大半臉都帶著燒傷的aha,因為燒傷程度太高,陳沨一時都分不出這人是男是女。
但她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你就是疤臉”陳沨挑眉。
疤臉打量著她臉上的傷痕,少頃低聲嘟囔,“就這點傷,也好意思自稱鬼面。嘁”
說著拇指朝后一指,“執政官在里面等你。一個人進去,這倆不行。”
陳沨也不糾纏,微一點頭就朝里走去。
聯邦的建筑處處都透著股皮實且糙的設計感。陳沨走過連接懸浮停機坪的棧道,推開這棟樓最頂層的唯一一扇門。
講真的,雖然頂樓有這么多的辦公室,但她根本不需要別人帶路,因為只有面前這個辦公室是安裝了門的。
房間門里的人聽到聲響,抬起頭。
聯邦的執政官比陳沨想象中的年輕,身形剽悍利落卻生了一雙恍若多情的桃花眼,一看見陳沨就笑了起來。
“怎么稱呼您是陳女士還是上校”
陳沨反手關上門,“在軍部那我已經是個死人了。”
“可您今天依舊是在替那位閣下辦事。”
在他手邊,放著一張展開來的紙質信件,字跡只有寥寥幾行,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右下角,卻印著一枚植入了微型芯片的鮮紅印章。
代表軍部的三頭獅鷲低著頭,位于中間門的那個頭銜著一枚眼睛
。這是周銘的私章。
沈恕站起來,與走到他對面的陳沨握手,我不太懂你們帝國的規矩,但據我所知,周銘上將是軍部的實際掌權人。既然您還是他的下屬,那稱您一聲上校應該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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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沨也沒跟他掰扯那些有的沒的,沉默一瞬以后,索性點頭應下。
“我長話短說。”陳沨十指交叉,對著對面擺出洗耳恭聽架勢的沈恕,“聯邦對于獨立這件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沈恕的笑意有一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