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后一靠,拉開抽屜抽了根煙出來,“不介意吧。”
陳沨拿出煙盒,從善如流地也敲了根煙,
“問句題外話。”沈恕垂眼,那笑意在煙霧后顯得不那么分明,“你家上將和軍部前任老大兒子的關系怎么樣”
在帝國,很少能聽見人用“軍部前任老大兒子”這樣的頭銜稱呼秦衍。
陳沨眼神變了變,“你問這個干嘛。”
沈恕彈煙灰,“因為在你家上將的信送過來的兩個小時之后,那位秦少將給我發了一張面值一個億的支票,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啊”陳沨感覺自己腦子被堵住了。
她完全沒想到這茬。
沈恕戲謔地嘆了口氣,“我就好奇,帝國那群高官到底是貪了軍部多少撥款,才能讓前任老大的兒子和這任老大一起謀劃給他們找麻煩。”
首都星,皇室特區。
秦衍從飛行器上下來,整了整軍裝外套,廣薇緊跟其后。
這不是常規參觀交流,所以路上連個過來迎接的人都沒有。廣薇光明正大地朝秦衍臉上看。
等她看到第三眼的時候,秦衍終于大發慈悲地低了個頭,“干嘛。”
廣薇嚴謹而小心地,“您后頸”
她有點尷尬地指了指,“有傷。”
秦衍懶懶收回目光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頸。廣薇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眼底浮出一絲笑意,然后才拉了拉領口。
廣薇強忍好奇,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您那,是怎么傷的”
秦衍高傲地給了她一個眼神,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你難道看不出來那是咬痕
廣薇淺淺崩潰一下。
“我知道,但是您和上將”
她糾結得都快把自己舌頭擰出結了。
雖然aha的腺體也在后頸,但因為比較小從來都是藏在后頸下方的。那地方根本咬不到,或者說咬了也沒什么用。廣薇實在是想想不到,周銘到底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能在秦衍脖子上留下這么明顯的痕跡。
“aha的本能而已。”秦衍哼笑,“周銘想標記我。”
廣薇不信謠不傳謠。
秦衍好心給自家毫無經驗的下屬做詳細解釋,“作為aha,在發覺另一aha的信息素濃度過高的時候,產生本能的領地意識。周銘清醒的時候當然能克制的住,但有時候我抱他抱得迷迷糊糊,脖子又正好在他嘴下,就會挨一下。”
廣薇緩緩地,緩緩地,扭開了頭。
秦衍像是尤覺得不夠,還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你別看周銘,平時不溫不火一派菩薩坐蓮花的樣子,其實私底下啊”
“好好好,可以了停”廣薇退后兩步。
“壞習慣一大堆,愛咬人愛踢人,下床不穿鞋,喝水喝冰的,說他還給你擺臉色,回頭晚上就開始不理人。”秦衍眼都不眨,將早就憋在心里多日的話一股腦倒了出來。
廣薇無言地瞪著秦衍,終于,在上級恍若無辜的目光中,她長長地嘆了口氣,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廣薇抹了把臉,“我真的不會跟您搶上將的。”
“我知道。”秦衍燦爛地拍了把她的后腦,“我就是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