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廣寒暗暗想著,眼眶持續發酸,指尖在燕王的身后輕輕的,默默小心擼了幾下兔毛。
他認真地,用心地,一點點努力觸摸著,真實的燕止。
一直一來
他們總是心有靈犀,彼此世上最了解,但同時,因為總要互相猜忌,戴著這么
多張假面,又根本看不透彼此的心。
直到此刻,那層橫在他們中間隔閡消散了。
他真正摸到了,燕王溫軟的皮毛,以及他的心。
而他,也有點想把自己的心給他稍微摸一下。
就一下。
“喂,阿寒,聽說燕王終于醒啦”
突然門口傳來聲音。
萬般柔情,驟然打斷。
慕廣寒一瞬間直接退避三舍,等洛南梔和邵霄凌掀開簾子進來時,他整個人已經是距離燕王十萬八千里遠“砰”的一聲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端嚴無比。
如此行徑,倒不是他拿洛南梔和邵霄凌當外人。
只是,正因為是重要的家人。他在家人面前,得多少要點臉吧難道要他們觀瞻自己跟燕王沉溺二人世界地互相摸來摸去多不像話
洛南梔倒也識趣“”
“不錯,此處既有城主照顧,天色已晚,在下與州侯就改日再來探望了。”
說罷,一把拉住完全沒反應過來的邵霄凌“病人需要靜養,走了。”
邵霄凌“喂喂”
兩人的背影還沒消失,椅子就嘎吱的一聲,燕王不由分說,一把將慕廣寒整個撈回懷里。
和剛才不同,這次的擁抱有了明顯撲面而來的獨占欲。腰間被炙熱的手臂用力箍緊,慕廣寒最后掙扎往洛南梔的背影瞥了一眼幸好他們是真的走了,并沒回頭看到他跟燕王迫不及待廝混在一起、沒個正型的模樣
燕王冷哼一聲,把他的頭掰回去,不許他繼續看洛南梔。
“燕止,你的傷”
就在慕廣寒張口,繼續想說什么的時候唇齒被重重磕了一下。
燕王吻過他那么多回,這還是第一次完全沒掌控好力道,疼得很。
唇齒粗糙交纏。
小心翼翼的珍視,變成呼吸急促的兇悍掠奪。一時間,仿佛回到了皇都的漫天細雨。
吮吸舔吻,輾轉碾噬。慕廣寒卻在沉溺纏綿中,莫名地想起他養的那只很像燕止的垂耳兔前幾天,他把它和書錦錦的兩只兔子放在一起,想讓它們交個朋友。沒想到垂耳兔卻生氣了,他去喂食它們三只時,垂耳兔一把將吃食全部護住,一點不讓另外兩只碰
簡直是又霸道,又不講理。
還以為它是一只不爭不搶的好兔子
好在最終,帶點懲罰性質的吻,又變回了意猶未盡的纏綿悱惻。燕王很會親,慕廣寒被他親得很有點焚身的難受,腰部不聽使喚地發軟、皮膚渾身發燙發麻。他都不敢想倘若燕王不是重傷未愈,此刻兩人又會是怎樣一種不可收拾的景象,是不是得順勢胡搞起來
無法紓解的欲念加上種種酸軟的情緒,他越發難受。
最終分開的時候,靠在燕王身上喘息不止,自己都覺得羞恥。
也就只能拼命想點正事,讓自己顯得不那么下賤,
慕廣寒努力定了定心神“燕止。”
“嗯”
“之后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咱們,怎么辦。”
“”
一時沒有回應,慕廣寒的羞恥心登時又默默放大了十倍。
可能是他的問法有問題,怎么此刻的場面,很有點像是他被吃干抹凈后,在這找燕王負責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