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
“嗯”
“有你在的塵世,我會努力活得久一點。”
“我舍不得。”
“”
有人只輕輕“嗯”了一聲。
直到一路穿過長廊、走進宅院,把他扔在柔軟床上。慕廣寒的眼睛被溫熱的掌心捂住,隨即有人壓住他,低頭下來,一口咬住了他溫熱的頸側。
慕廣寒的心則似乎被他輕輕一咬,給咬碎了。
他垂眸,任他為所欲為。他知道燕止肯定是想起他以前種種可惡、沒心沒肺才要咬他。
也是啊,以前那么壞。
跑掉那么多次,舍得那么多次。如今才肯說舍不得。
“燕止,我,其實”
然而低啞的聲音,被含住了喉結,一時失語。
他真的不是事到如今才知道舍不得。
他當年,也舍不得。
無論是離開簌城時,北幽分別時,還是后來的皇城之下,洛水河邊。
他一直一直,從來都舍不得。
所以
指尖流過燕止銀白發絲,咬噬經過幾輪,終于也逐漸變成了一啄一啄的親吻。慕廣寒酥酥麻麻,恍惚想著,若真上天無情,那至少。
至少短暫的時光里,他得給燕止更多。
要給他特別多。
那場幻夢雨夜,有人看著他的眼睛,想要他的全部。
那他也就只能,把一切交給他。
過往、未來,此生全都,再無隱藏。
明明有人曾經想要什么,向來直接而純粹。那個人是戰無不勝的西涼王,卻要在他這里循序漸進、處處迂回,簡直是太過委屈了。他心疼回吻著兔頭,身下繡著金色雙囍的床褥紅浪翻滾,有人皮膚熱得像燒紅的鐵。
心很軟,像是要化掉一般。可皮膚接觸的地方,卻又像是四肢百骸生出千萬道細小的利刺,那些刺從全身皮膚入侵,扎著他的每一寸肌骨。絲絲入肉,落骨生根。
然后突然間,他有一種錯覺。
似乎自己的心里,重新長出了什么。有什么曾經存在過,后來又空掉的東西,再度生根發芽、枝繁葉茂。
那一刻,他好像找回了年少時最本初的自己。
他曾嫌棄那人脆弱,可笑,傻傻容易被騙。在心里造了一座暗無天日的監牢,把他永世不得翻身。
可如今,他又出來了。因為只有他懂,把一顆心毫無保留的交給另一個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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