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則慢騰騰地看著她,薄紅唇色濕潤潤的,他好似思考了許久,有好像只是在放空,言袖就等著他的回答。她知道蛇蛇性格,畢竟是一條沒跟人過的小蛇,他甚至沒想過跟人搞這吧
銀則垂頭看她。
黑暗中,兩人對視,他瞳孔中有些氤氳的無法分辨意味的神色,被子下的蛇身緩慢騰騰地卷卷曲曲,青年忽然傾低身體,發絲垂落,濕潤的唇又濡上她的唇瓣。
極細微的啾一聲。
言袖睜大眼睛,還未反應過來,一截光滑蛇尾,顫巍巍地從被子下面延伸上來,比以往都要慢得多,尾尖碰到她手指的時候,還輕微抖了下,如果凍般軟綿綿鋪陳于她手中。
言袖抬起頭,面前青年仍舊是一副平冷神色,睫毛低低地遮住豎瞳。底下露出一點森然冷紅。
言袖又低頭看著手里幽黑蛇尾。
她收緊手握起來,蛇蛇頓時好像焦躁地仰了一下頭,而后又低下來看她,細細的瞳孔放大又收縮,是冷血動物的興奮的前兆。
可他大概什么也不懂,一知半解,只垂落眼睛安靜漉濕地注視著她。
啊,蛇蛇。
言袖抓住那截尾巴。
言袖震撼于捏個蛇尾都這么累,雖然她只不過像平時一樣摸摸,和她上次在山洞讓銀則把尾巴勾上來給她一樣,明明什么過分的也沒干,可這
回她自己都熱得不行,看著對方頗有點口干舌燥,那截尾巴都抓不穩了。之后更是覺得自己虛得厲害。
救命,她明明什么也沒做
捏個蛇尾巴而已
蛇類青年的腰微微抬起,側橫于床面極其美麗,他低著頭,平常全是冰冷的額間,罕見有一些汗濕,那截蛇尾簡直像焦躁不安到頂點,她一動就輕微撲騰著敲擊床鋪,沒發出任何聲音,卻讓言袖覺得嘴巴都干了,不得不動動喉嚨,忽視自己的奇怪心情。
蛇蛇微微仰頭,森冷豎瞳睜圓,言袖看他嘴唇又紅緋了不少,不知是什么原因,于是中途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銀則抬著睫毛看她。
他又閉上眼。
看小蛇撲騰撲騰著蛇尾看了許久,言袖覺得自己好虛,第二天早上起來她都有點恍惚,吞了吞口水,轉頭小聲道“銀則醒了嗎。”
蛇蛇睜開冰冷美麗的瞳孔。
他視線也罕見地沒有聚焦了一瞬,才慢慢恢復冷淡的清醒,他抬起頭,瞳孔轉移至她的臉上。
兩人意識尚且都有點不清醒,蛇尾已經自己卷上來,在少女沒有防備的時候,尾巴尖順著她的小腿爬卷上去,虛虛地繞了幾圈,一直到大腿。而后它忽然停下。
銀則眸中清醒了些。
言袖“”
很明顯銀則并不是有意識的舉動。
兩人無聲對視,她想捂臉。不要這樣看她啊啊卷就卷了,又不是不讓他卷嘛
那截尾巴終是慢慢地退回去,只留一點點尖部,松松攬著她纖細的腳腕。
言袖不確定昨天摸尾巴有沒有用,今天他是不是受這個時期影響小點。于是她小心湊過去,問他“有沒有好一點哇”
蛇蛇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