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觸手真特別,還是白色的。”美人歪歪扭扭地陷在沙發中,抱著小觸手,又輕輕踢了踢有軟塌塌趨勢的某人,問道“你叫什么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宗越吧”
它所有觸手幾乎都是深色的,只有這只觸手雪白,膽子也大,被揍了竟然還敢往她懷里鉆。
它吭哧吭哧洗衣服,眼珠子黑溜溜地看著她。大半夜有點滲人,涂綺思也不怕,又問道:“你這皮囊從哪里來的”
這回它終于說話了,一根直腸通大腦的生物磕巴道,“我,我,把這個人吃了,然后就有了。”
吃人
被觸發關鍵字的小烏龜立馬就從茶幾上爬起來,想要指責這個人殘忍,可一睜開豆豆眼眼前數根長相奇特糟糕的觸手正在地板上緩慢地蠕動著。這不是它能承受的畫面。
它白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你還吃人”
“人,不好吃,不能吃這個人,香的,補腦。”
涂綺思掐了懷中的白觸手一下。
它呆呆地望著她,口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涂綺思:難道她沒掐
“你也,香的,想吃。”
某人面無表情,又掐了一把觸手。
它口水流得更歡了,身體搖搖晃晃,控制不住地想要往她身上倒,更多觸手想要扒拉過來,想要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觸手之中。她真特別,又這么香,香得滿是食欲的人壓根無法抑制想要咬一口的沖動。但一想到要被打,食欲被詭異地壓制住了,觸手們卻想要湊過去貼貼。
無數觸手暴躁著,不停在半空中抽動。
可還沒等某人瞇著眼睛動手,懷中的白色觸手一改之前乖順的模樣,倏地爬起來,啪啪啪霸氣地把自己的“兄弟們”都抽了,更有一只沖在最前面的觸手被它抽了兩下。眼瞅著所有觸手都被抽服氣了,這才又縮回她的懷里,繼續羞答答。
涂綺思想笑。這家伙的所有觸手都有著自己獨立的思維,湊得近了甚至還會打架。她獎賞似地摸了摸懷中的小觸手,“真棒。”
看到這一幕的系統忽然有種失寵的感覺。
“這只觸手一看就不老實。”系統警覺地道,“明明其余觸手都是里不溜秋的模樣,就這只觸手格外心機,還給自己染了個色”別以為它看不出來,宿主就是白毛控。
這個世界不讓養毛毛寵物,然后就蹦出來一個家伙爭寵。
“這個世界男主太詭異了吧”
“它是只章魚妖怪吧不過妖怪還沒學過化形,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妖怪。”白色小烏龜仗著某人聽不到加密通道的對話,使勁上眼藥。
涂綺思懶洋洋地聽著,也不搭話。
這個世界真不錯,坐在陽臺上,聽著耳邊白色小烏龜絮絮叨叨地告狀聲,旁邊還有只家伙在洗衣服,晚風徐徐,她瞇著瞇著差點就睡著了。
是的,差點。如果沒有人敲門,如果她臉上沒有感受到某種液體。她大抵已經睡過去了。被門鈴聲驚醒的涂綺思睜開眼,眼前是一張血盆大口,距離她只有零點幾毫米的距離。
四目相對。
男人流著口水,口齒不清地看著她,末了,又若無其事地轉過腦袋,想要回去繼續洗衣服。
剛才還夸這個家伙聽話老實,乖乖干活。結果一不注意就在偷懶。
“”她的腳踩上了它的一只觸手,某人懶懶地站了起來道:“轉過來。”
某人眼珠子還是沒學會滴溜溜地轉,只要視線一觸及她,都會被吸引地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簡直就像是金屬遇到了磁鐵。他轉了過來,癡漢都沒他這么標準。可惜,這人想吃了她,字面意義的那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