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動作一頓。
周鳴初說“一次是撿漏,兩次是有意,行業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為了一個小額標得罪人,沒必要。”
文禾微微別開腦袋。
周鳴初似不察覺,閉著眼睛說今晚皮老板也來了。
文禾一開始沒理他,兀自抹著護手霜,過會才生硬地問“小皮總呢,也來了么”
“來了。”周鳴初說“這小子不太行,離接他老子的班還要個幾年。”
文禾心里一跳,以為小皮總惹事了,馬上轉頭問“他怎么了”
周鳴初靠在床頭,酒后的嗓子微微沙啞“假神氣,不管喝酒還是做事,跟他老子一樣愛夸大,莽。”
文禾松了口氣,心說莽才好,如果父子兩個都奸似鬼,她要被他們整得團團轉。但轉念一想,父子兩個都能干業績才是好的,給她漲面子也漲收入,果然人不能既要又要,太難了。
她想著事,冷不防周鳴初擰得只剩床頭燈,垂眼看著她,直勾勾,但少了那種刨根究底一樣的審視,只是專注地掃著她的眼眉和臉顱線條,指肚輕輕刮著她下巴,似乎在思索什么。
兩人對視著,可能是近年關的原因,覺得世界格外安靜。
文禾漸漸吃不消,想問他怎么了,他躺回去,手指在被子里挑開她兩顆扣子,滑進去極具技巧地握了兩把,肉從手指縫滿出來,文禾咬著唇,很快被他弄得腦袋發暈。
周鳴初把她提在懷里,用有繭的地方輕輕打圈,房間開著暖氣,文禾被悶出點虛汗,聽到手機也悶出嗡嗡的響聲,提腳踹了他一下“電話。”
周鳴初像在做夢,叫不應,直到文禾從他懷里掙出來,才翻身去摸手機。
摸到后卻只是看了看,掛掉彈去一個自動回復,順便滑掉幾條拜早年的微信,又回了幾條白天的信息,然后鎖屏回來,說了句“我爸。”
文禾沒吱聲,喝了酒的人半黑不黑里也有點暈沉沉,看她兩眼像困了,伸手把燈拍掉。
這一年的春節,文禾從河北回到安徽,大地茫白,老家又下起雪。
她拍幾張雪景到朋友圈,過會收到周鳴初發的照片,一個很小的嬰兒,哭得滿臉通紅,不知道怎么照的,只見臉不見耳朵。
文禾看來看去都覺得奇怪,問他怎么沒有耳朵
周鳴初說麥坤兒子。過會回答她問題臉太大。
文禾想起唐書宜,翻到她朋友圈看了看,人家自己拍的照片挺正常的,耳朵鼻子一個不少,哪有什么臉太大的問題。
她隨手把剛剛拍的照片發過去,周鳴初看到了,雪一下,白瓦白墻。
而廣州,包括整個珠三角常年燥熱,一動一身汗,四季不分明的城市,過年也逃不脫這種躁。他看著她家鄉的雪,覺得開年應該會是不一樣的一年。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