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漫無邊際扯了一通,文禾忽然想起一個人“你對醫美有沒有興趣”
“醫美”呂曉詩聲音提起來一點“我經常去打水光,前段時間還做了個超聲炮,怎么啦”
“我有個朋友在醫美廠家,就是做器械的。”文禾跟她提起姜姜,簡單說了說姜姜公司的產品,說感興趣的話可以給兩邊牽牽線。
呂曉詩還真就感興趣,馬上問她要了姜姜聯系方式,說找個時間過去看看。
掛電話后文禾看到一條微信,發來有一會兒了,周鳴初讓她幫忙去家里喂魚。
這段時間她忙,他只會比她更忙,經常飛來飛去,尤其今年出口訂單多起來,偶爾還要出趟國。
但喂魚,文禾不太樂意。她正對著這條信息沉思,周鳴初電話打過來了。
文禾知道他要使喚自己,劃開就問“干什么”說完微微一愣,驚訝于自己一開口的聲氣。
周鳴初也問“病了”
“沒有。”
“那就是喝多了。”周鳴初看到三部人發的朋友圈,一個個面紅耳赤“自己人聚餐,酒稍微沾點就可以,提醒你們汪總,都不要喝太多,喝多容易忘形。”
文禾覺得他這句話怎么聽怎么不順耳,問起釣魚的事“你不是有你表弟幫忙喂么”
“他旅游去了。”周鳴初讓她先把食魚撈到桶里,再一口氣倒下去就可以“怕什么,魚養在缸里,一跳出來就死了。”又不緊不慢地說“你要能在陸地上被一條魚咬到,也算奇跡。”
文禾覺得章茹說錯,不該用ct照他腦子里是不是有炮,該照他喉嚨里是不是有把機關槍。
她氣得頭腦發昏,正要回敬他一句,忽然感覺背后有人,立馬掛斷電話回頭,見是三部的同事張吉安,就是從銷售調去售后,又從售后調回銷售的那一位。
文禾嚇了一跳“有事么”
“沒事沒事,對不起,嚇到你了吧”張吉安一跟她說話,臉上的笑就局促起來,指指前面說“這里有個玻璃門,提示條不太明顯,我看你站不太穩,怕你碰到。”
文禾不是站不太穩,只是高跟鞋穿久了難受所以換換腳而已,她跟張吉安一起回去,路上問他“你上次說的那個標怎么樣”
“流標了。”張吉安馬上回答她,一臉標準的匯報樣。
文禾嗯了一聲,叮囑他“別張揚,當不知道。”
“好的好的。”張吉安不停點頭,他頭發厚得像蓋了一頂蘑菇,點頭的時候在腦袋上一跳一跳,看著都有點滑稽。
這人很聽文禾的話,跟小蔡一樣,幾乎是文禾說什么他就做什么。明明他年紀比文禾要大,但對她鞍前馬后,大有一股唯她是從的意思。
兩人一起回席,剛好汪總張羅著散場,讓所有人看好腳下,別跟王東尼一樣出來喝個酒還摔了。
他是不太會開玩笑的性格,難得今天氛圍輕松,三部的人也跟著說笑幾句,各自回家。
文禾打了輛車去周鳴初家。
他上回跟人在深圳包船海釣,釣了不少魚養在小缸里,文禾想象中應該也不太難,結果那一缸子小魚濺了她半身水。她狼狽地撈出幾條,鯊魚應該是認識喂食的桶,一見靠近就開始撲騰。
文禾還是有點怕這家伙,一閉眼就往下倒,也不敢看它吞魚,倒完趕緊把缸關上,跑去浴室本來準備沖掉這一身魚腥味,卻在里面看到一排女性洗護品。
香奈兒山茶花,她用的洗面奶就是這個系列,一瓶瓶掃過去,發現身體油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