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蘭皺著的眉頭松開,她盡量心平氣和“你一定要這么說話么”
周鳴初問“你不是這么說話的”
“我怎么說話我正常問你事情還要怎么說話”宋斯蘭靜了下,卻還是開口刺兒子一句“你既然這么不愿意聽我說話,以后結婚也不用叫我。”
周鳴初看了眼譚海龍“你再婚通知我一聲,我還是愿意去的。”
宋斯蘭的面容一下冷淡下來,她發現自己對這個兒子的耐心也就這么多,瞬間怒火難壓“你真是周柏林的好兒子,我好奇你跟你爸說話是不是也這樣,也這么不把他當人。”說完轉身離開。
她沒想再婚。
一個在圍城里受過傷的女人,不應該再對婚姻抱有任何正面幻想。
她也缺乏那種勇氣。
車子轟地開出停車場到外面,跟文禾她們的車只隔了一條車道。
文禾還在想,廣州實在是小。
那個下午,她和章茹繼續原定的拜訪。
章茹是個大大咧咧但也很有分寸感的人,關鍵時刻救場,救完場也沒多問,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文禾也想當這事沒發生過,卻怎么也拂不出腦海。
她跟章茹訪完醫院就回了家,天還沒黑,給貓喂了食,陽臺衣服收了打算洗個澡卻發現洗手間的燈按不亮,走去檢查電閘沒見跳,再開其它地方的燈也不亮,最后還是問毛露露才知道今天停電,要停到很晚才來。
文禾心不在焉地坐了會,貓也過來坐她腳邊,她想了想,拿起包和太空艙,帶著貓去了周鳴初那里。
這里永遠不會停電,哪怕市政雙路供電都中斷,這里也永遠有電可以用。
文禾痛痛快快洗了一個澡,出來見貓站在魚缸前,是真的站,直立的那種站法,幾次試圖去撓那個缸,里面的魚卻連看都不看它一眼。
還是太矮了,人家看不見。
文禾把它抱起來懟到缸邊,那條鯊魚卻連眼角都不瞟它一眼,自顧自地游著,哪怕麻圓試圖去撓它。
文禾看得好笑,把麻圓放到地上讓它自己玩,又怕它踩沙發咬什么東西,戴上伊麗莎白圈,等它睡了才取下來。
貓睡了,文禾在客廳看了會電視玩了會手機,漸漸也困得進了臥室睡覺。
一覺睡到十點多,周鳴初回到家去洗澡,浴室有使用過的痕跡,味道也是熟悉的山茶花。他退出去,這才發現那只貓,它先是站在門口看他,接著輕輕一躍躍到床上,躺在文禾身邊。
它一路踩過去,周鳴初連坐都沒法坐,站在床尾看了看文禾,還是轉身去了次臥。
文禾在他帶上門的瞬間醒來,睜眼躺在黑暗中,也并沒有出聲。
第二天醒得很早,文禾把貓放進太空艙,怎么來的怎么走。走在清晨蒙蒙亮的高檔住宅,感覺自己像個誤入景觀的游客。
后面幾天,她跟周鳴初再沒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