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文禾猜測胡芳的事跟張爾珍有關,因為胡芳搶了二部的單,但最終,她還沒有繼續問。
不管是張爾珍的態度還是這件事已經淡化,她知道都沒有再問的必要。
文禾始終感覺張爾珍身上有一種冷靜和自洽感,或許,這樣才能被稱為一名成熟的職場人。
兩人站在茶水間聊了會,張爾珍問“這次去新加坡,感覺怎么樣”
“挺好的。”文禾仔細回憶“感覺看了世界,開了眼界。”她不敢說短短幾天有學到什么,但看到行業里更多的新品和競品,還有很多沒看過的,新奇高端的東西,覺得去這一趟特別值。
張爾珍問“你工作多久了”
文禾靠在柜子邊想了想“三年。”
張爾珍笑笑,三年,足夠一部分人對職場生活倦怠,但她身上的進取感還在,成長當然也是迅速的。
也正是因為成長快,她身上跌跌撞撞的感覺比其他人要強得多,積極的年輕姑娘柔似水也韌似水,像一面湖,因為沖得猛,刀劈劍砍的痕跡也就格外多一些。
張爾珍問起鐘總的事“安撫好代理商了么”
文禾點點頭“約了的,但應該還要陪一頓酒。”她跟在張爾珍后面“我想給鐘總爭取一些補償性的政策,爾珍姐有什么好的建議么”
這話里透著一絲狡黠,張爾珍忍不住笑了下“你怎么不問汪總”
“汪總在忙出口的事,我想著爾珍姐這會有空,就請教一下。”文禾說“我想爭取一下那個年中政策,但不知道能不能批下來”
張爾珍卻還是笑“你是怕二部跟你爭吧,放心,能申請下來是你的能力,沒什么好爭的。”
她們走出茶水間,章茹晃著車鑰匙過來“走哇,去太古匯。”
張爾珍問“去太古匯做什么”
“做美甲。”章茹嘿嘿地笑,挽著張爾珍說“珍姐,你家那個做美縫的師傅推給我一下,我也讓他幫我刮一刮。”
“好,晚點推給你。”張爾珍接著電話走開了。
文禾跟章茹下樓,問她“你跟爾珍姐新房子買在一起么”
章茹點點頭“還是同一個單元樓。”
章茹新買的樓盤文禾也去過,位置很不錯的一個新小區,不算便宜,反正是她買不起的。
但飯要一口一口吃,她現在要先去太古匯買表。
到停車場時碰到宋川正在打噴嚏,他打完噴嚏跟文禾打招呼“不上班啊”
文禾說“有點事,出去一趟。”
宋川哦一聲,和她打了個照面往樓上走,去周鳴初辦公室。
他不常上來,進去后在周鳴初辦公室轉悠一圈,一時問他新買的魚還在不在,一時又從博古架上拿了個紫砂壺“這是外公留給你的那個壺吧”
周鳴初看他拿在手里擦了又擦,阿拉丁神燈一樣巴不得擦出個美女來,不耐煩道“有事說事。”
宋川乖巧地說“姨媽上回問我,你今年帶不帶女朋友一起吃年夜飯”又說“我剛剛碰到那個誰了,那個安徽的女孩子。”
他點到即止,多的也不敢問,見周鳴初一言不發,又轉述道“姨媽上回說,想離開廣州。”
周鳴初看著窗外,片刻后說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