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震,周鳴初拿來邊回信息邊說“你跟你媽媽不像。”
文禾說“我像我爸。”她微微支起身子看他,手朝他頭頂比了比“我爸也有你這么高,他外號叫莽子,莽就是高的意思。”
周鳴初一只手回信息,另一只抓住她比劃的手往下壓。
文禾手腕一翻去摸他的臉,周鳴初直接揉胸搓乳“瘦了。”
文禾今天好脾氣地不跟他計較,問他“出差順利么”
周鳴初說“還可以。”
她總摸他的臉,周鳴初被她摸得癢,扔了手機抓住她那只手“有好事”
文禾說“我那個客戶,鐘總,他們簽了一個大單。”她望著他停頓了一會,又說“我介紹的。”
周鳴初看著她,稍微問兩句,就問出單子從哪里來。
是被他罰過的那一回。
文禾說“那個科主任人特別好,聽說我因為那個事被扣了績效,還又幫我介紹了一單,又帶我去參加他們同行會。”她瞟著周鳴初“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周總。”
陰陽怪氣的,周鳴初怎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支起一條腿說“小人得志。”
文禾心里不舒服,哼了一聲“我是小人,沒見過世面,比不上周總這么淡定,我一點小成就都要得意半天。”忽然又想起她簽第一個代理商的時候,也是正覺得飄飄然,被他一眼給盯冷了。
手機又震,周鳴初拿起來看,文禾伏在他身上,忽然想起來,她打車的時候填的他家里地址,潛意識里就是想跟他炫耀什么的。
其實就該飄,憑什么有了成績不能飄一下她就是俗人,會因為一點小成績沾沾自喜,很正常。
她不信他永遠淡定。
緩了已經有一會,文禾心跳得沒那么厲害了,她看看周鳴初,見他心思似乎完全在手機上,伸手摸了摸他脖子旁邊的筋,激烈時,這里會繃起來。
文禾提起被子把自己蓋住,抽回手往下走,含碰到他時,口腔微壓,看了眼周鳴初。
周鳴初的注意力也從手機上抽回來,靠在床頭看著她,眼神不明。
文禾把自己塞進被子里,稍微一會就想走,周鳴初卻不買帳,伸出手按在她頭頂,也把她壓回被子里。
文禾埋首時想,原來他失控的時候是這樣的。
轉天起,又各忙各事。
離年中越來越近,文禾更加頻繁地往鐘總那邊跑,那些個業務員看到她都怕,偏偏她還總是笑瞇瞇的問著單子進度,請他們吃飯喝酒都大方豪爽,讓人不好拒絕。私下里,業務員們形容她揣著一把溫柔刀,催著他們去簽單,讓他們想歇一歇都不行,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這個對賭贏了,獲益的是所有人。
一天又一天,文禾心里其實著急得不得了,但業績表上的數字每往上躥一次,她就感覺曙光更明顯一些,因此更加的不知疲憊。
至于周鳴初,兩個人也度過了相對和諧的一段時間,各忙各的,偶爾過夜,在他家或者在她家都有可能。
文禾想,如果這回的對賭贏了,她一定要在周鳴初面前好好炫耀一下,省得他總是看不起她。
到五月,文禾接到一個獵頭電話,說在給某家醫療企業找銷售主管,問她有沒有興趣聊一聊。
這是文禾第一次接到獵頭電話,她沒說太多,大概問了問,講幾句就掛了。
姜姜喊她“蛋糕到了,快來吃。”
文禾走過去,姜姜把叉子放她手里,順便八卦一句“誰電話,周總么”
文禾搖搖頭“獵頭的。”
“挖你啊”姜姜問多兩句,聽到那邊公司的名字,想了想說“不是什么大公司,你要跳槽也找差不多的,小公司管理不規范,其實沒多大發展空間。”
文禾點點頭“我也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