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起這些手腳都發軟,下班后文禾把她送回家,想了想,自己打車去周鳴初那里。
一整天人都不太舒服,到以后果然發現大姨媽來了,好在這里有止痛藥,文禾吃完還是有點不舒服,揭了空調毯在沙發上睡過去。
沙發夠軟夠寬,文禾睡了暈暈沉沉的一覺,夢里夢到周鳴初和他的父母,更夢到自己的父母,截然不同的兩對父母,周鳴初一家的相處方式她實在難以理解。
就像這個理不清的夢,漸漸鬼壓床一樣,文禾掙扎著睜開眼,見周鳴初回來了,在看著她。
文禾嚇了一跳,開口正想罵他,周鳴初伸手摸她額頭“臉這么白”
文禾微微動了動,毯子下的藥盒掉到地上,周鳴初撿起來,看向她小腹“還在痛”
文禾搖搖頭“不痛了。”她睡太久,聲音很干燥,感冒了一樣,但又不自覺放柔。
周鳴初問“吃飯沒有”
“吃了。”文禾在來的路上隨便塞了兩個蛋撻,不餓,她伸著鼻子聞了聞“你又喝酒了”
周鳴初說“喝了幾杯。”
他那幾杯估計單指白的,文禾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少喝點,又不是不能帶人。”
“跟區協的,擋不了,都得喝。”周鳴初把藥放到茶幾上,掀開被子抱她,文禾熟練地把手臂掛到他脖子后面,由他抱回房間,也溫順地伏在他肩頭。
周鳴初把她放在床上,沒開燈,文禾伸手要去開,被他按下來,她再伸手他再按,文禾抬腳踹他,周鳴初這才把她壓在被子里吻。
滾燙結實的軀體壓過來,文禾仰頭迎他。一段時間沒見,都對彼此有渴望,細微廝磨就讓人起一身薄汗,周鳴初平時不愛耍花槍,今天卻反復按著她,吻了一陣,也躺在床上。
文禾經期怕冷,被他隔著被子抱住,安靜了一會,又想起他在電話里不耐煩的態度,硬梆梆地問“你在成都很忙么”
“很忙。”忙到沒時間睡覺,周鳴初把她朝上提了提,怕她悶死在被子里“對賭的事完成了”
文禾嗯一聲。
“那就繼續跟進后面。”周鳴初又是之前那句話。
文禾嘴角動了動,還是提起小蔡的事“當時汪總說讓她要跟一部確認,她去的時候我也在,確實一部不太配合。”
周鳴初說“這不是理由,客戶的背景調查是最基本要做的事,不應該犯這種蠢。”
文禾沉默著,想到一部那幾個人,小蔡向他們確認的時候他們拖拖拉拉,等小蔡一有動作他們立馬就跳出來舉報,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故意的。
她悶在自己的情緒里,趴在周鳴初身上斷斷續續把之前的事說了“我懷疑是因為那個單子沒搶贏,所以他們盯上小蔡,故意坑小蔡。”
周鳴初懶懶地躺著,一條胳膊擋住眼睛,沒作聲。
文禾仰頭看他,伸手輕輕推他。
周鳴初說“睡覺。”
文禾把頭抵在他肩上“問的時候拖拖拉拉愛搭不理,告狀的時候一個個就火眼金睛了,明顯是早就看出不對,因為搶單的事”
周鳴初卻說“搶單沒有對錯,但你下面的人這次錯得很明顯。”太急又太貪,大忌犯了兩個,他提醒道“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反省一下,為什么手下人這么急進冒進,受誰的影響。”
文禾一愣,飛快地昂起腦袋“你的意思是她受我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