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雖然搬走,但這里的地仍舊屬于我們法院,我看過文件里的規劃項目,這里將蓋成商店”
李副院長笑了笑,隨后道“你到時把這個消息提前告訴小同志,就算我李茂云還了她這份大人情。”
薛山輝瞬間了然。
“行我明天就跑一趟。”
“”
安靜幾秒鐘后,李茂云笑著擺了擺手“還是我去說吧,剛好去試試那什么炒飯,擔驚受怕好些天,總算能放下心來好好吃一頓。”
薛山輝大笑出聲。
籠罩在李家上空幾個月的陰云總算煙消云散。
早上剛把食材全搬進亭子,天就突然黑了下來,烏云聚起沒多會,豆大的雨點子嘩啦啦地砸在頂上,動靜大得連說話都聽不清。
而且通過這場雨,秦溪還發現了個問題。
亭子的頂有些像是瓦片屋脊造型,中間高兩邊低,可沒有屋檐遮擋邊緣,雨水全順著邊滴落到窗子上。
片刻功夫,水就從窗縫流到了桌子上。
兩邊窗縫加個門,搞得屋外下大雨,亭子里下小雨。
窗子一關亭子里悶熱不已,秦溪手忙腳亂地掃水,等雨一停,她整個人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濕漉漉的。
她總算知道墻角青苔是怎么來的了
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短暫一場大雨后,天重新恢復成了一片湛藍。
秦溪重新打開門窗,站在報刊亭外觀察,想著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
“秦同志。”
“黎同志。”
兩個人遙遙互相對望。
一個渾身濕透,頭發都全貼在頭皮上,正是最狼狽的時候。
另一個雪白的襯衣林子依舊挺括,衣袖挽起,雨傘掛在露出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提了個和他形象非常不搭的麻布口袋。
“你今天休息”
秦溪笑了起來,沒有欣喜,反而有些尷尬地連忙錯開視線。
黎書青什么都沒說,從襯衣口袋里拿出塊帕子,遞過去。
“明天我又要去海市公干,這回去的時間可能有些長。”
“哦”秦溪接過帕子,擦干凈臉上的水珠,鼻尖滿是肥皂香味,凜冽干凈正是黎書青的感覺“要去多久”
“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
“期間就不回來了”
“沒什么事的話就不回了
,如果有事我會趕回來。”黎書青頓了頓,突然遞了張紙過去“海市辦公室的電話,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好。”秦溪接過,目光落在濕透的手帕上“手帕弄臟了,我洗干凈再還給你。”
“我你剛才在干什么”
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還是最終沒能舉起來,黎書青移開眼神,耳根又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只要不是無意義的對話,秦溪就變得自在許多。
立馬將剛才發現的情況說了說。
黎書青這時也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思考力,追隨著秦溪目光也看向了屋頂。
“看屋頂已經好些年,今天只是窗子漏水,雨季一到可能連房頂都會漏雨。”
“那是不是還得重新蓋一層瓦片”
“瓦片不牢固,用鐵皮的話夏天亭子里更是熱得受不了。”黎書青沉思中。
秦溪完全贊同。
剛才那股子悶熱現在還殘留在記憶里,雨季一到豈不是天天都得如此,根本就無法做生意了。
“這樣吧。”
秦溪轉頭。
“你先去換衣服,我去找個朋友看能不能弄到些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