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攤上這事可真是造孽。”秦溪也沒再問下去,看大姐還愣在那,干脆還是問卓三“我親舅舅來了沒有”
“我們趕著出門,沒瞧見。”卓三撓腦袋。
秦溪皺了皺眉沒再問。
幾人收拾完往家里趕的時候,讓張秀芬中午白白等了好幾個小時的人終于到來。
一對中年夫妻領著兩個年輕人站在巷子口徘徊的時
候,秦溪他們剛好走到家門口。
中年婦女看到巷子里來人,忙笑著上前詢問同志,請問曙光電纜廠秦海家是住這座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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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同名同姓的人一抓一大把,必須得帶上工作名才更準確。
秦溪悄悄打量了下女人,笑笑“秦海就住前面的那個院子,我帶你們去。”
“那就謝謝女同志了。”女人溫和地笑了笑,隨后摸出把糖來打算塞過去,下秒就因秦溪接下來的一句話手僵在了半空。
“秦海是我爸,張秀芬是我媽。”
“”
院子很安靜,秦溪走上臺階,推開嘎吱作響的院門。
“媽,客人來了。”
李秀蘭屋前的張秀芬噌地跳起來,胡亂拍打干凈衣服褲子上的花生皮。
很安靜,很平淡的相見。
男人身形不算高大,衣服洗得發白,胸口口袋里別了支鋼筆,戴著副鏡片很厚的黑框眼鏡。
“我叫張友明。”
男人上前一步,把帶來的東西遞上,眼神有些閃爍,好像根本不敢直視張秀芬。
說完這句,男人就往后退了一步。
“”
“妹子。”
應該是張友明愛人的女人走上來,苦笑著握住了張秀芬的手“你可千萬別怪你哥,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現在暫時被認定為秦溪親舅舅的張友明也姓張。
四十多年前,張父夫妻帶著張友明和剛出生沒多久的妹妹躲避戰亂從老家去到了黃竹村。
饑腸轆轆的一家四口遇上大雪不說,又遇到了兩個土匪。
吃食沒搶到,那伙土匪就搶走了尚在襁褓中的妹妹,母親為了救妹妹被踢下雪坡。
為了救媽,他們沒能追上土匪,放在那個為了填飽肚子會吃人的年代,張秀芬被搶了去能活下來的機會少之又少。
而他們的母親也沒能活下來,臨終前交給張友明一塊襁褓碎布,讓他一定要找回妹妹。
張友明小心翼翼從兜里拿出用兩層手帕包裹住的碎花布,渾身哆嗦個不停。
“娘臨終時一直念叨著要去找你。”
張友芬同樣顫抖得很厲害,接過碎片走到衣柜前。
柳氏臨終前交給她的東西里,就有塊早就褪色的襁褓布。
缺了一塊的碎花布與那塊碎片完整地拼湊到了一起。
張友明抱著腦袋叫了聲,就在張秀芬眼淚往外狂飆的同時,張家的妻兒都朝他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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