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許姐爽快,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房子大是大,可實在是破,得推了重建,而且光線最好的屋子都在鄰居家”
既然談買賣不是做善事,秦溪自然把房子的問題一一列舉了出來。
余光中瞥見許姐的眉頭越擰越緊,忽然話鋒一轉“要是能和隔壁一起買下,我價格倒是能出高點。”
許姐湊到窗前探頭一看,眼睛就立刻亮了起來。
隔壁不是別人,正是她小叔子的家。
當初因為分家,一個院子這才砌了墻,而且小叔子一家住在弟媳單位的筒子樓里,有好幾年都沒回來住過了。
秦溪微微一笑,直接開價。
“你這院子我出一萬塊錢,隔壁我給六千。”
“你說多多少”
按照許姐男人一個月六十五塊的工資,一萬塊那就是個天文數字。
“這是我心里的最后價格,因為聽你說婆婆癱在床才敞開了天窗直接報價”
突然,屋子角落里響起老鼠打架發出的激烈吱吱叫聲。
平平嚇得趕忙抱住秦溪的腿就想往上爬。秦溪彎腰抱起孩子,這才繼續把話說完。
“你可以先和家里人商量下,成不成的都在后,我剛才說的介紹費還算術。”
“成我今晚就跟我男人商量下。”
話是這么說,許姐心里此刻已經把那一萬塊當成了自己的囊中物。
秦溪她們前腳剛走,后腳
就擋上門板,出門去了趟她不知看過多少遍的一套房子。
一樓,二室一廳,還帶著個小園子。
以前不敢問價格,現在有底氣了忙著就去問,這一問那更是高興了。
二室一廳才四千塊,窗明幾亮的不比那破院子強百倍。
晚上回來,許姐就跟他男人提起賣房的事,起先家里人還不同意。
誰想這反對的話還沒落下,隔壁就砰砰地敲響大門怪他們倒的水流到了人家門前。
為了一點水,兩家人吵翻了天。
兩個男人為了拉回自己媳婦兒,各自臉上都添了幾道血痕子。
許姐男人一回到家,立即一咬牙低吼了聲“賣”
二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是再好的房子住著都糟心,更何況還是這么個爛房子。
而與許姐家幾乎發生了相同的事,鄰居男人回家第一件事就下了要賣房的決定。
第一天秦溪幾人早早就去了一分廠街。
秦溪一共買下包括許姐家在內的四個院子,有二家連著的院子共兩萬四千塊。
還有就是巷尾的最后一個單獨小院子,兩萬二千塊。
前二家當天就和秦溪一起去了房管局辦理往手續,不過秦溪給其中住了人的兩家兩個月搬家時間。
最后一座院子實屬意外之喜。
院子左邊靠河,又邊是個土地廟,建筑形式是典型的古式兩層秀樓群。
一大兩小二棟建筑各有各的美。
而且能看得出以前的房主非常有審美,花園一步一景,流水假山都有。
不過被糟蹋得厲害,房主去世后被旁親用來養豬養雞。
院子里到處是豬屎和雞鴨糞,臭氣熏天。
兩千多平的大院子,但也正因為被糟蹋得面目全非,秦溪才能以兩萬多塊就買了下來。
江柳燕和柳雪花都按照自己的情況也買了一座房子。
手續全部辦完后,秦溪沒忙著重裝。
回家詢問了許婉華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