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打掃干凈后,關上門秦溪就回了擁軍巷。
目送秦溪徑直進了巷子,一直跟著的一男一女臉上神色又陰又晴,好一會才歸于了平靜。
“軍隊干部家屬”男人咬牙切齒道“萬一咱們惹到了個大人物怎么辦。”
女人個頭嬌小,膽子反倒是比男人要大些。
“就算是干部家屬又怎么著,反正也抓不著咱們。”
沒看見她根本沒去派出所報案,反而是清掃完店里徑直就回了家。
兩人又在趙家門口等了好一會兒,冷得實在受不了,才咬牙轉身離開。
“回去跟媽說,沒事了。”女人攏著袖子高高興興的走遠。
他們以為沒事,其實兩人一舉一動都被在二樓的趙國慶和秦溪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兩人肯定從來沒來過擁軍巷。
這里可
是軍人家屬院,從兩人鬼鬼祟祟在趙家院門口徘徊的兩分鐘內趙家電話就響了。
他們連說話的表情都盡數落入好幾雙眼底。
等那兩人走遠,尹老爺子就來敲響了趙家的門詢問。
得知秦溪店里被偷,又是好一陣氣憤,直言要好好收拾收拾這些趁火打劫的人。
下午秦溪離開家前,趙國慶和尹老爺子也跟著出門,兵分兩路去往不同方向。
秦溪去貓尿坡和秦雪匯合,兩位老爺子則是兜兜轉轉去了公安局。
貓尿坡其實離朝霞街并不算多遠,走路的話也就半個小時就能到。
秦溪出門前故意打扮了一番,裹上灰撲撲的頭巾,還穿了件送蜂窩煤時弄臟的棉襖。
往街上那么一走,跟街上的污水成了一個顏色。
貓尿坡秦溪記得以前是個村來著,四合院跟兩層木樓相混雜。
門口一個大大的牌坊算是入口。
“四妹。”秦溪走上去,踢了腳蹲在牌坊下的秦雪。
兩人不愧是姐妹,連偽裝都想到一塊去了。
秦雪也穿著搬煤時的臟棉襖,還帶了秦海廠子里發的帽子,額前一個大大的標志,土氣十足。
“我以為哪來的瘋婆子呢。”
秦雪相當嫌棄地避開秦溪的觸碰,雖說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貓尿坡很冷清,巷子里幾乎沒有商店。
密密麻麻緊緊挨在一起的院子,院墻挨院墻,連一條縫隙都沒有。
而且每個院子前都堆滿了各種破爛,有些門口甚至還擺著夜壺。
“好臭。”
秦溪沒想到,馬上就要建成的市中心標志就隔著兩條街,竟然會有這樣一片村子。
雪堆在角落,路上雪水活著牛馬的糞便,踩得到處都是。
就算很是小心,秦雪還是在走了沒多遠后,一腳踩到了不知是人還是狗的糞便。
臭味激得秦雪連連干嘔。
秦溪一直觀察著村里的路,按照錢慶軍所說的地址,兩人還需繼續往里走。
忽然,肩膀好像被人撞到,秦溪往前趔趄了兩步。
兩個中年婦女根本沒搭理她,邊說著話邊往前走去。
“快點快點,去晚就沒啥好東西了。”高個婦女看著很著急。
“這回老孫頭又收了些什么好東西來賣”黑瘦婦女樂呵呵地問。
“聽說有好多碗,還有冰箱”
秦溪一聽,當即就拽上秦雪跟上了兩個婦女的腳步。
兩人果然在錢慶軍所說的院子門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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