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香味溢。
砂鍋菜和砂鍋燉湯不一樣,大火猛燉,鍋邊嗆入火氣之后能給菜肴增色不少。
原本已經燉得能入口的耙牛肉,再經過鍋氣這么一激,香味瞬間又上了個層次。
兩口鍋,一道紅燒耙牛肉,一道魚頭豆腐。
冒著熱氣的兩道菜端上餐桌,還沒吃,就已經先覺得后背熱出了層汗來。
炎炎夏日,本應該吃些涼爽降暑的才對,秦溪偏偏端了兩道砂鍋菜出來。
付庭云忍不住懷疑秦溪就是故意的。
“”
質疑的話剛說出口,邊徐叔叔搶先一步“呀”了聲,湊近耙牛肉邊聞邊說“自從離開江省,有十幾年都沒吃過砂鍋菜。”
各種食物皆可砂鍋,正是江省的一大特色。
當然這只是一句玩笑話已,不過從側面反應出來江省人對砂鍋菜的熱愛。
冬天冷吃點熱乎的砂鍋菜寒氣,夏天以熱制熱暑氣。
徐叔叔用手扇著香氣,眉開眼笑地看向付庭云“那叔叔就不客氣,今天要敞開了肚大吃一頓。”
“都是自己人客氣么,叔叔想吃么夾么,不夠再點。”付庭云立刻變臉,熱情十足地邀請道。
秦溪無奈搖頭,瞥見付庭云藏胸前的手幅度擺動,就道這是利用完就趕人了。
她立刻識相地轉離開。
遠遠還能聽見付庭云趁機提出要進購一批二手紡織機的話。
這就是真正的商人非常懂得利用各種形勢為自己尋求利益。
壽北市紅聯村。
萬里無云的湛藍天空,偶爾有幾縷浮云掠過,今年壽北是秦溪穿過來之后唯一一次沒有下雪的冬天。
年節翻過,天眼看著就熱了起來。
好不容易遇到的一個暖冬,黎書青卻沒有機會看見。
不過家里并沒有因為缺少男主人變得冷清,相反,多了兩個牙牙學語的孩,沒有哪天家里是清凈的。
三個老人,個孩。
放平時,要是出趟門,那秦溪無疑是最累的。
可今天是認回親父母之后,爺爺王達源過得第一個日,們一大家人都收到了邀請。
“媽,大姐又偷吃果凍了。”
撕拉一聲,秦溪透過后視鏡就瞧見大閨女美滋滋地撕開了個果凍蓋。
如果沒記錯,這已經是第個果凍。
安安一看到就立刻跟秦溪告狀,并且直接從左邊伸出手來迅速搶走了果凍。
只要再慢兩秒,要是讓高高興興饞娃娃看到平平吃的話,肯定又要吵鬧。
平平撇嘴要哭。
“我今晚就跟爸爸打電話,就說平平一個人就把送回來的果凍吃完了。”
搬出黎書青的效果非常顯著,平平嘴角都還沒徹底壓下,就趕忙嘿嘿笑了兩聲。
黎書青寵幾個孩,但絕不是無原則
的溺愛。
們家是傳統的嚴父慈母組合。
“爸說大姐一天只能吃兩個果凍,今天吃了個了。”安安心里記得清楚呢,胖乎乎的手豎起根手指,接著又掰下兩根“明天大姐就不能吃了。”
秦溪點頭。
懷里的興興立刻就跟著鸚鵡學舌。
“果果,吃兩個,吃兩個。”
“和大姐一樣是個饞貓。”秦溪笑瞇瞇地刮了下女兒粉粉嫩嫩的鼻頭,寵溺笑道“等長大了就是大饞貓。”
嬰兒時期的孩,幾乎一天一摸樣。
下來時皺皺巴巴皮膚還有些紫,加上雙胞胎體型本就比單胎,秦溪開始喂奶時老覺得抱著兩個老頭。
之后青色退后,臉頰逐漸變得肉嘟嘟起來。
兩個孩雖然是雙胞胎,但一眼就能讓人分辨出誰是誰來。
高高作為哥哥,體型一直長得比妹妹快,能吃能睡,力氣還遺傳了秦溪的怪力。
胖手直接撤壞了好幾個奶嘴,家里長輩們的頭發每個都遭過毒手。
外婆說興興眉眼就和時候的黎書青一模一樣,唇紅齒白就跟年畫娃娃似的。
就是性都和們爸爸不同,兩個孩都是話癆。
“大姐,吃,吃。”興興揮舞著手臂,做出往嘴里塞東西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