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庚均見他擺譜,笑意僵了下,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打量沈肄南的那條瘸腿,寒暄著。
“一年多了,還沒好啊”
“實打實的傷,腿都險些廢了,哪能這么快就好。”
老狐貍,還真是滴水不漏。王庚均意味深長看他一眼,“可惜你養父,東珠大名鼎鼎的九爺,年輕時那可是叱咤風云的人物,最后卻不得終老,還連累你也傷了腿。”
“均叔這話我可擔不起,要是當初能救父親,我舍了這條命也值得。”沈肄南淡笑“今天不談買賣”
“別成天買賣生意的,你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叔不得做一回東至于其他事改天談。”
王庚均雙掌合拍,下一秒,背后的兩道門打開,各有千秋的美女走出來。
他大笑道“肄南,今天,你在叔這,隨便玩,敞開玩”
島上的氣溫在太陽落山時就開始下降。
鐘婭歆去安排好的酒店換了身衣服,拿著挎簍和鏟子去海灘邊玩。
“你們不用跟我這么近。”
傍晚到海邊玩耍的人更多,保鏢跟在身邊,走哪都是惹人注意的存在。
聞言,他們一動不動,死心眼。
鐘婭歆“”
她干脆眼不見為凈,簍子鏟子扔在岸邊,一頭栽進淺水區游泳。阿婆阿爺以前靠捕魚為生,寶珍跟了他們后,撇開上學,大部分時間都在船上飄,漸漸的也練出一身玩水的本事。
她在淺水區游了會,上岸,保鏢避開目光,遞上純白的速干沙灘巾。
鐘婭歆披著,知道甩不掉,扭頭,拎著挎簍和鏟子混進人堆。
沈肄南過來時,恰好看到頭發濕漉漉的小姑娘裹著沙灘巾,跪在金黃的沙堆前,抓著鏟子和一群屁大點的孩子堆城堡。
站在她身后的保鏢正要喊人,男人抬手,他們退到旁邊。
沈肄南就在鐘婭歆背后,低眸,對方卻渾然不知,丟了鏟子,用手在城堡上拍拍打打壓實,認認真真欺負一群小屁孩“你們的城堡太簡陋了,沒有我的大,從今以后我就是咱這一塊的大姐大了,知道不”
被唬住的小孩子們異口同聲“知道”
沈肄南“”
他忍俊不禁,望著鐘婭歆,淺笑。
正在當孩子王的寶珍像是有感應,回頭,然后她看到一雙筆挺的長腿,西褲面料精昂,紋絡清晰,視線順著腿上滑,是束著皮帶的胯和窄勁的腰,再往上
她赫然對上那雙異瞳。
在沈肄南眼里,裹著沙灘巾的小姑娘,濕漉漉的發絲黏著臉頰,有幾縷垂在鎖骨上,落日的余暉把她白皙的臉曬得泛紅,瀲滟光澤。
“沈生,你這么快就忙完了”
“對方今天不想談,我就過來了。”
男人杵著手杖,屈膝蹲下,鐘婭歆眼皮一跳,想到他的瘸腿,連忙伸直跪在沙子上的身子,伸手去扶他一把。
“小心。”
沈肄南看了眼落在小臂上沾有沙礫的手,坦然受之,握著手杖蹲下,即使這樣,也讓鐘婭歆感受到不小的壓迫感。
“在玩什么”
“堆城堡呀,你玩不玩”話一出口,意識到這跟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不符,但她也是真的缺心眼,裝一會還行,久了就容易忘。
鐘婭歆抿唇看向他。
沈肄南沒看她,而是抓起一把半濕的沙,笑問“怎么玩”
小姑娘面色一喜。
晚上七點半,兩人離開沙灘后回了趟酒店,鐘婭歆洗了頭,沖完澡,吹得半干,換了身裙子,和沈肄南去附近的餐廳吃了頓料理。
吃完飯他們回到酒店,又過了幾分鐘,野仔帶著一個醫生過來。
鐘婭歆問“怎么了”
“給南爺復查腿上的傷。”
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