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人回來,讓她到我的書房一趟。”
“是。”
謝懷鋮回書房,過了會,奈桑匆匆穿過寬敞的過道,徑直走向那間緊閉的房門,守在外面的保鏢打開,待人進去又關上。
“鋮哥。”奈桑站在辦公桌前。
“來了。”謝懷鋮正在看報紙上的國際新聞,頭也不抬,問“消息屬實嗎”
“我們的人到警署去查過,屬實。”
“那就是王行頌做的了”
“嗯,而且,我們還查到沈肄南去西貢了。”
“西貢”謝懷鋮抬頭,皺眉“他去那做什么”
“具體就不得而知了。”
謝懷鋮思索片刻,也沒有眉目,倒是另生一計,笑道“即刻安排人手埋伏他。”
奈桑驚訝“鋮哥,你現在就要對他動手嗎”
“你以為我不想嗎殺得了,我早把他殺了”謝懷鋮煩心道“還不是鐘婭歆磨磨唧唧,我這都是在給她鋪路”
“鋪路”奈桑知道他的計劃,但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么必要的聯系。
謝懷鋮掃了他一眼,“跟你說了也不明白。”
美人計用對了才有用,目前來看,這人是選對了,但是架不住選的美人是根木頭,清清冷冷還不怎么主動,真是氣死他了。
奈桑勸道“鋮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們暫時還不能對沈肄南出手,他要是事后查到是我們做”
“奈桑,連你也怕他是吧”謝懷鋮臉色陰鷙。
“不敢。”
“呵,不敢我知道如今的謝家,真正服我的沒幾個,他沈肄南算什么東西,說好聽點是我爸的養子,難聽點不過就是養的一條狗,當狗的還敢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我早晚弄死了”
“等我光明正大扳倒他,我看還有誰不服我”
奈桑不敢質疑,低頭道“是”
謝懷鋮擺手道“行了,你趕緊去安排。”
晚上九點,西貢。
金碧輝煌的酒店在今晚只接待一桌貴客,門口兩側是成排的服務生,恭送著從里面出來的人。
王行頌攜妻女對沈肄南笑道“南哥,以后常來西貢玩,我做東。”
人與人之間逃不過利來利往,一個利字,可以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也可以化作仇敵互相殘殺。
沈肄南和他閑談了兩句,這才上車離開,開車的是野仔,副駕駛是坎泰。
憋了這么久,坎泰不甘心問“南爺,這次真就放過王行頌了”
派人追殺到索羅島,真槍實彈地干,不留余地,哪是三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
沈肄南轉動戴在左手拇指上的黑玉扳指,漫不經心笑道“等在西貢新建的工廠走上正規、奪下市場后,再對他們動手也不遲。”
“做事,總得斬草除根才心里踏實。”
“明白。”
“對了,她怎么樣了”沈肄南提及鐘婭歆。
坎泰說“大嫂回到東珠后一切安全,謝懷鋮還給她安排了營養師。”
“小姑娘太瘦了。”男人輕笑,嗓音慵懶“是該安排,好好養一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