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故事里的主角是蕭予衡與姐姐,所以陳昂每每想與姐姐干什么時,就必然不能成。
陳昂越發唉聲嘆氣,滿面喪頹。
蘇淼淼瞧著不像話“這次沒得著,再等下次就是了。”
“我只怕來不及”
陳昂嘆息著,左右瞧瞧,不等蘇淼淼再問便壓低了聲音道“你不知道,陛下已有意對北疆出兵,”
蘇淼淼一驚“什么時候怎的京中一點風聲沒聽”
陳昂“總不會拖到青黃不接的時候,再遲也就是這一兩月,至于風聲,你一個小女兒沒人理會罷了,若不信,回去去問問長公主,一定也早得了消息。”
陳昂“難得的機會,我若是從軍,一年半載都是常事,哪里還有功夫尋什么字畫。”
或許是這消息太過震撼,不知怎的,蘇淼淼只覺心下都是一片驚悸不安“你,你一定要去不成”
“我乃陳家子弟,豈能只在家中仰仗祖蔭大好的時機,正該彎刀長弓,建功立業。”
陳昂劍眉星目,神色間滿是耀眼的少年鋒芒,不過沒撐一會兒,又對蘇淼淼露出了平日嬉皮笑臉“再一者,搏個前程,才好挺直了腰桿迎娶你姐姐不是”
蘇淼淼捂著心口,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可是”
話還未完,花壇后,便又傳來了熟悉的溫潤聲響“淼淼,就快唱戲了,怎的還在這兒不出來”
蘇淼淼在這聲音神色一怔,連陳昂也立即避嫌般,連忙往一側讓了一步,才拱手行禮“六殿下。”
簫予衡微微頷首,也溫聲喚了一句“陳小將軍。”
陳昂知道蘇淼淼心思,行禮之后原本就打算避嫌告退,可身旁蘇淼淼不知怎么的,六皇子就在眼前立著,她卻一個勁的往他的身后躲。
耳聽著簫予衡又問了一句兩人在說什么這般入迷,陳昂也只能干笑著應付了一句“也沒什么,在說閻大家的字畫,原本險些得了一副寒梅圖,卻又失之交臂。”
簫予衡聞言一頓“墨軒店家所說的主顧,竟就是陳小將軍這還真是巧了。”
陳昂也是一愣“那買去的寒梅圖的人,竟就是殿下”
簫予衡點頭一笑,一雙鳳目又深深看向蘇淼淼“淼淼這些日子與我賭氣,我原想著買來叫你開顏,卻不想倒奪人所愛。”
[妙啊淼淼又不愛字畫,六殿下送給她,我求一求討過來,豈不是正好能再送卿卿]
陳昂腦瓜子這么一轉,也不急著走了,雙眸閃亮,也一并盯上了身后的蘇淼淼。
簫予衡聲音醇厚“淼淼,你到底為何這樣躲著我,也總該叫我得個明白還是這寒梅圖,你不喜歡”
蘇淼淼是干脆的性子,既然簫予衡問道了眼前,她便也沒再拖延躲避。
她用力的攥著手心,為了不叫自個失控,便只視線落在簫予衡腰間的青玉佩上“殿下,我只想知道,姐姐落水,到底是不是與你有干”
簫予衡皺眉“早說過是一場誤會,淼淼,你怎會這樣想”
蘇淼淼飛快的瞟他一眼,同時努力的留意了簫予衡的心聲
半晌,也只是沉穩而疑惑的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叫她這般難纏]
這樣的反應,叫蘇淼淼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堅持瞬間沒了力度,甚至對著簫予衡的神色與心聲,都忍不住生出了滿腔的自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