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運一臉懷疑問“那你的馬呢”
“這有何難,拴在前面,讓它跟牛兒一起拉車就是了”
顧運無話可說,默默爬上簡陋牛車,前頭小雙坐在板板上興奮馭牛,姬陶華騎頭膘肥體壯的馬走在最前頭。
這行路組合怎么怎么看怎么怪異。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三人做了一番整理,沿著大道一路行走,速度比只騎馬慢了不少。
這樣看上去破破爛爛,沒想卻有一種別樣的安全,幾日行路下來,什么事情都沒遇見。
這日中午,姬陶華坐在馬上,挺著背,往遠處眺望,緩緩呼出一口氣,說“巖縣就快到了”
顧運從馬車上鉆出來。
姬陶華看著此刻的顧運,心里不免有些唏噓,第一次見顧運時這人時綾羅綢緞,釵環叮鈴,哪兒哪兒都好看漂亮,端的是個金貴驕傲的大小姐。這遭遭遇意外,趕了十來日的路,就變得一身灰撲撲,頭發連個發髻都沒有了,因為不會梳,這幾日都是小雙給她綁的辮子。餐風露宿的趕路,人瘦了,下巴變得更尖。
與之前比起來,那簡直就像是小天鵝掉進了泥塘里,天可憐見。
顧運可不知道姬陶華這么想她,下車活動了下麻木的手腳,一邊跟小雙小聲商量,“我坐不得車了,身上疼得很,待會兒讓我騎馬吧。”
這幾日相處下來,小雙儼然成了顧運的侍童,與她膩在一起,十分聽她的話,豈有不答應的,聲音里透著歡快
“好的,我趕車,小姐你去騎馬吧。”
說著也不緊歇了,翻身上馬,一氣兒趕到縣城,找到一間客棧住店,終于能好好休息了。
顧運這才覺得得自己活了過來,趕路這么多天,一個城鎮沒見著,兩三日才能在路邊見著個茶廖飯館,真個活得野人一樣。
人松泛下來,腦子才有心思思考,顧運琢磨著要給大伯家寫信送過去,打自己出事過去這么多天,還不知道家里發現沒有若是知道了,恐怕已經急壞了。
泡了個熱水澡起來,顧運招來小二給她送一套文房四寶過來,伏在在桌上寫了長長的三張紙,等墨跡干了之后,仔細封裝好,又尋了小雙過來,說“小雙,你出去幫我打聽打聽,尋一個穩妥的信商,我要給家人送封信回去。”
小雙只管應下,一邊問“那小姐可是要在這里不走了,且等府里人來接,就不去中州了么”
“當然不
是。”顧運搖頭,“就算信能順利送出去,那邊再派人來接也得月余功夫了,我總不能在這里干等著。再者,若是信件意外遺失并沒有送達,可又怎么辦我這是做兩手準備,怕府上還有奸人在,他們又沒有防備,知道我出事,卻不見人,別人趁此威脅又怎么辦故而送信是讓他們寬心,知道事情都前因后果,我還是要與你們先去中州的。”
小雙笑著撓了撓腦袋,轉頭出去幫顧運打聽寄信的信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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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梧州那邊,直到那邊張府派了人如梧州顧家,兩方一見面,說起話來,說她們姑娘們問九姑娘的好,才是知道,壞了,出事呢
乍然得知顧運使用被綁架,崔氏嚇得魂兒都飛了出去,一臉凝重送走張家人后,眼再也止不住,直往下流。
心里喊著夭壽的天殺的家賊,只在心里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對著顧孟慶哭得不止,這番是兒子出事還沒尋回,侄女又遭事。
“我們家是犯了什么忌諱,先是豐兒,現在又是九丫頭,要報應且報在我身上好了,如今可如何是好,咱們如何與二弟和弟妹交代”崔氏哭得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