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顧拙”
一聲冷淡卻熟悉的聲音,傾在耳旁。
“什么,誰”顧運驀地驚了一瞬,使勁搖了搖腦袋,虛無畫面場景瞬間消失不見,
她睜眼,看見熟悉的房間,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不是開小差去了
下一秒,記起剛才叫自己的聲音,猛地一抬頭。
看見穿著一身玄衣的司桓肅。
一雙斜飛入鬢的濃眉微微緊蹙,上挑的鳳眼自帶凌厲。
看多少次,這都是一張俊美的的臉。
“你還要看多久”司桓肅抱臂冷眼看顧運。
顧運既從癡愣愣中,徹底驚醒。
“司桓肅,你怎的又夜闖我屋子”
司桓肅便沒問顧運方才不對勁的狀態,以為她是精神疲乏所致。
直接說自己今夜來的目的,“你讓你府上下人四處去買刀,要做什么。”
他大概知道原因,只是想聽這人親口說。
對上司桓肅,顧運也懶得狡辯,況大家現在查的是一件事,方向一致,也沒必要扯謊。
“我想看看劣質兵器是什么樣的,手里又沒有樣本,只能用這種廣撒網的笨辦法,雖然費些時間,好在有用。”
司桓肅“怎么不去稽查司問人要”
顧運啊來一聲,聲音充著一種“你開玩笑呢吧”的玄乎語氣,指了指自己,“我,去稽查司要東西”
然后鼓了鼓嘴巴,說“指揮使大人你故意的是不是誰敢去你們那衙門都恨不得繞路走,我算哪根蔥,又不是哪個排面上的人物,真去了,你那些下屬不把我打出來”
司桓肅站著,顧運坐著,淡淡垂眼看她,輕描淡寫道“你不是認識孟誨”
認識也不敢指使啊,顧運心說。人最怕的就是過度自信,以為跟人家見過幾面,說過幾句話,就自以為有面子了,這很是要不得,不然后面丟臉的是自己,顧運深有體會。
所以,壓根不把司桓肅的話當真,嘴巴含含糊糊糊弄了過去,轉而問“你來做什么不是應該去找那批兵器嗎”
司桓肅說“不要再使人去鐵鋪買刀劍了,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此事若不是他讓人去掃尾善后,顧運一定被人察覺。
東西已經買到,顧運也不會再讓人去,便點點頭,“知道了。”過了會兒,又問,“我哥哥還好嗎”
顧承豐現在被收監在稽查司的牢房,顧運才問。
司桓肅哼笑,“怎么,怕我們稽查司折磨人放心,顧承豐很重要,不會讓他有事。”
誰不知道稽查司牢房刑訊審問犯人的可怕之處,雖然她不認為司桓肅會對顧承豐下手,問話只是單純擔心她哥哥,不過也并沒有解釋。
眼看已經交了一更,一邊將自己筆記整理收好疊放起來,一邊催司桓肅,“你還不快回去,天都這么晚了,我就要睡了,快走吧,別驚動了人。你可真是膽大妄為,我家里也敢隨意闖,下次真不許了,叫我祖父知道,打斷你的腿,別說你是稽查司指揮使,你就是天王老子,那也沒用。”
司桓肅聽著竟就這么笑了出來,然后開口道“放心,別人發現不了,你祖父沒機會打斷我的腿,不然我也白當這個指揮使了。”
顧運被這人沒臉沒皮的言論驚得,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氣呼呼把人推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