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運一臉心煩地入睡,心想日后再在司桓肅身上吃虧她就是狗,以后要么只能自己利用他,讓他也吃一次虧,上老當,看他還高興不高興得起來。多新鮮,那道歉值幾個錢,刀不扎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早晚讓他試試滋味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慢慢合上眼皮,進入到了黑條甜的夢鄉。
翌日,顧運一醒來,兩丫鬟就端了梳洗的面盆牙具進來,給她穿衣服梳發。
捯飭干凈,迎著人去了外頭,端上早飯,伺候人吃著。
又飲完茶,丫鬟方才說“我領姑娘過去吧,兩位大人今日正有事情要說,等著姑娘呢。”
兩位大人說的自然是梁太守和司桓肅。
顧運才過去。
天圣教案要破,不知童關摻進來又有什么目的,幾人都在正廳里。
顧運問“叫我來做甚”
童關咳嗽了兩聲,“司大人手上有些線索,要出門辦案。”
司桓肅開口,“你與我同去。”
顧運一哼,咕噥,“我又不是衙門里的人,去做什么,我不去。”
司桓肅站起來,“去,你去我便告訴你一些你阿姐那里的消息。”
“你這人,如何這般討厭。”顧運不可置信睜大了眼睛。
梁太守弄不明白這幾個年輕人,一時之間插不上話。心想罷了罷了,有司桓肅在,總不可能出大錯的。
童關也跟上,一個他厚臉皮,二個他十分自信,言自己是了關鍵信息的人,當然要跟著去見識見識。
司桓肅另帶著兩個侍衛,童關身邊跟著清兒,一行人,騎馬出城,到了宣德避暑行宮。
一個多時辰,到了山腳下。
顧運從馬車窗戶打眼一看,就見巍峨壯觀的一座宮殿。
周圍綠樹成蔭。
好像涼爽了不少,的確不那么熱了。
“這就是宣德避暑行宮怎么來這里。”
司桓肅點頭“是。”
他原來也沒有想到,天圣教最深的一個據點竟然藏在這里。
“走,進去。”
眾人一道下了馬,顧運從那車里走出來,一起往避暑行宮而去。
自從皇上在此遇刺,當天已經處置了一批人,白玉階梯上血流如注,多少人喪了命。
只是死再多人,背后作案的人不抓到,皇上的氣不能平火不能消,身邊所有人都膽戰心驚。
司桓肅便用了一點法子,撬開了那細作的嘴,才是知道,原來,這避暑行宮的后山,有一跳無人知道的密道,能直通外頭。
顧運沒空跟司桓肅使別扭了,看著他們移開一處障眼法的超大石壁,挖開掩飾在外面的一層泥土與枯樹枝爛樹葉。
面前赫然出現一道機關門,上前按住一處開關,門就開了。
如今昏暗,越往里看越是是昏幢幢一片。
司桓肅從身上拿
出一間蠟燭大小的東西,顧運見過,好像是叫什么火消的東西,比蠟燭的照明程度范圍強了數十倍不止,有點像煙火的亮度,燃燒速度非常快。
司桓肅把它外面的殼子抽開,一接觸氧氣,嚯一下就亮了起來,他抬手將東西用力往用力一扔,一直扔到暗道里。
里面瞬間就被照亮。
火光一點沒有減弱,說明里氧氣含量充足,地下也沒有濕漉漉長苔長草,而是平平整整的泥土,可以推測出經常有人走這里。
好家伙,避暑行宮里藏著這么一大條暗淡,皇上這次沒死,真真是運氣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卻沒一個人發現,侍衛頭領被處死也不冤。
顧運心里默默算了時間,火消熄滅大概用了五分鐘。
徹底熄滅后,侍衛點上幾盞烽,在前面開路,顧運就走中間,司桓肅跟在司桓肅后面,手里也你提了一盞燈籠。
一行人,踩著光,慢慢往里面走。
“咦”顧運忽然一頓。
司桓肅上前一步,“怎么了。”
“踩到了什么東西。”
前面幾人也停了,司桓肅將燈籠放低往下照,顧運挪開腳,蹲下來,的確有個東西,并不是石頭,已經被踩進去大半,只剩下一個角冒在外面。
“好像是塊鐵牌子。”顧運說。
童關說“挖出來看看。”
司桓肅袖籠中間有匕首,抽了出來,往土上一扎,三兩下,就把東西撬了出來。
一塊巴掌心大小黑色的玄鐵牌,一面上刻著一幅畫,一面刻著一個圣字。
顧運一看,那刻畫,儼然是一只盤著的蛇身人面相,她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之前司桓肅要找的那件,蛇身人面的金器,據說是北夷皇族的圣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