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顧運腦瓜子一轉,司桓肅這么積極做什么,他大可以不大答應,竟這么配合做什么
顧運嘴巴嘀嘀咕咕。
顧泰好笑,“你一人在說些什么可是害怕從前見你對那成親之事可半點害羞都沒有的。”
那已經不是害不害羞的問題,顧泰只淺顯說了個意思。這世上,絕大多數女子會覺得,自己下半生的人生,全賴一次嫁人,仿佛此事丁點不能選錯,非生即死,嫁錯了人,那后半輩子就毀了,故而一旦到了成婚之齡,姑娘大多心里又充滿希望又充滿惶恐。
而顧泰十分了解顧運,知她打心底認知就與別個不同,她從不以成婚與否來界定自己日后的生活,顧泰甚至可以確定,她不那么排斥與司桓肅成親,如成婚之后兩人能琴瑟和鳴相互喜歡自然皆大歡喜,反之若令顧運滿意,她絕對會將司桓肅身邊弄得一團糟以作發泄,然后回家。
且這一切的前提是,司桓肅模樣長得好,能令她妹心甚悅。
越想,顧泰幾乎再三再四嘆氣,未知這竟是不是好事。
“哦,我沒說什么,也并不害怕。就算嫁與司桓肅,我也不會讓他欺負的,阿姐放心。”顧運以為顧泰擔心這個。
“如此便好。”
有彰平公主親自提親保媒,這事簡直毫無懸念,不幾日,司桓肅與顧家女定親已交換了庚帖的消息,如同翅膀似的飛快傳了出去。
這么大一個京城中,王孫權貴,高官侯門之族,不知道有多少,那才聽說顧家女好命格的,心里剛生出點想法,轉頭就聽與司桓肅竟定下。
亦有人說“早先就聽聞,說顧家老太太與司家有親,所以中意司桓肅,私下已經約定了親事。未想竟是真的。”
又有極個別非常介意司桓肅曾經弒父一事的,認為他行事有悖于人倫,理應為天地不容,未故就算他手握權勢,身份駭人,心中對他也不屑,見顧家與之定親,亦覺得顧家是個蠅營狗茍之流。
榮恩侯夫人亦
是后悔不迭,只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司桓肅半路搶了。
對于顧運,雖認為她是庶女出身這點不好,但先前也見過,養得并不與一般人一樣,靦腆上不得臺面,與她那嫡姐坐在一處,也是分毫不差的。再加上那個命格之說,已經想著將她聘進來,讓她兒沾沾福運之氣,沒想到自己才在謀算,那邊人已經截了胡。
榮恩侯勸她說“你只想著自己兒子,殊不知顧姑娘真有那樣的命格,皇上可能眼睜睜看著她隨意嫁人聘給了司桓肅,還是彰平公主出面的,就是皇上默許了的意思。你就不要再想了。”
眾人知道司桓肅是在皇上手里長起來的,婚姻大事也是皇上做主。先前有人私下猜測皇上會不會嫁個公主給司桓肅,因著本朝并沒有駙馬不許參政的規矩條例。
但前幾年,皇上也一直并沒有動靜,看來是沒有這個意思。
直到現在,司桓肅娶了顧家女。
那則命格流言來得快,有人都猜想,皇上會不會將顧家女聘為太子妃。
承天之福運,勢不可違。這樣大的批命,哪是一般人可受得,其中蘊藏著不可捉摸的危險。這種事情古來有之,通常被批命格之女子都會被皇室納入宮中。
這次不止沒有如此,也沒讓流言擴散,而是把福運之女定了個天煞之運,背離家族的司桓肅,其中未必沒深意。
“不管圣上信不信命格一說,圣上不想讓命格之論說擴大,才是事實。”
這也是顧家樂意看到的,他們家又不是那等拿女兒搏前程的,怎樂見得女兒被如此宣揚討論。
好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有人倒在身后對顧家撇嘴,說他們蠢,再造勢造勢,恐怕連東宮也嫁得,不比一個指揮使強。
不說別人,顧家翠姨娘都在屋里跪菩,她可不是反省之前的錯失,而是在求菩薩千萬別叫那九姑娘飛上枝去皇宮里當鳳凰
等知道,定下了個什么指揮使,雖不了解,卻知道既不是王公貴族也不是高門世家,可把她高興怪了,又跪了一個晚上謝菩薩。
“該叫你在家什么都要爭頭一份,你一個庶女,哪來那么大的福分”
顧運還不知道家里有人替她酬神,她與司桓肅只交換了庚帖。
因為顧家要忙著五姑娘的事,反正顧運滿不過十五歲,后頭的的過定細細挑日子就是了,并不急在一時,但家上下都知道,司指揮使是府上的準姑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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