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搖搖晃晃。
司桓肅愈發生氣,又擔心她摔下去,一手就將她治住,雙手反剪在背后,聲音沉沉,“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顧運眼睛泛紅,“我難道不敢嗎,司桓肅,你欺負我,索性趁早分開,一拍兩散”
“顧運,我記得我分明說過,不許說這四個字。”司桓肅冷笑說完,扯下一處車簾,撕成布條,兩人手腕綁著了起來。
“司桓肅你做什么你放開我”顧運氣得不行,手不能打就用腿去踹。
馬車本來就行路,晃動得很,這還怎么站得住,顧運差點摔倒,司桓肅將她抱到身前按住。
顧運張嘴一口咬在人肩膀上,司桓肅半點也不動,仿佛被咬的不是他。
終于,馬車在一出院門前停了下來。
司桓肅抱著顧運下車,徑直往里走。
踢開房門,將顧運扔在床上。
“是你顧家太寵著你了,還是我太縱著你竟讓你如此的任性妄為,膽大包天。”
“你滾我任性與何干,膽大又與你何干你憑什么綁我,憑什么唔”
司桓肅俯身親她吻她,在那兩瓣柔軟唇上黏磨。
“你,你畜生唔,放開我。”
顧運越罵,氣息越是急促,呼吸一下比一下狠。
“與我何干顧運,我們已經成了親,你在床上如何喊我相公夫君的,是不是都忘了,要不要我與你回憶回憶所以你說,這與我相不相干”
顧運正在反駁,卻被司桓肅抬起臉蛋,捏著下巴,分開了嘴唇,繼而長驅直入,堵住了她一肚子的話。
兩人氣息既黏又深,
顧運又怒又急,忽然,眼眶不覺盈滿了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順著臉頰往下掉。
司桓肅聽見那泣音。
不知過了多久,放開了她。
而后淡淡說“哭什么,什么手段都還沒使呢。”
顧運原本沿著牙齒無聲落淚,聽這話,登時細細密密地哭出聲。
“你捆我,打我,還罵我,還想如何使手段,殺了我不成。”
越說,眼淚就越多。
司桓肅將顧運手上的布條子解開,只見那手腕上多了幾道紅痕。
顧運手得了自由,起身就去推司桓肅,要走。
司桓肅抱住她,不許人亂動,“是我捆你,但我何時打你了你知道我不愛聽那四個字,如何偏偏要說,顧運,莫非你是天上神仙派下來折磨我的么。”
“你少給我倒打一耙”顧運眼睛噙著淚,表情卻兇狠,“是誰在梨園里沖我發脾氣,你司大指揮使好大的威風,當我是你的犯人嗎,說抓就抓,說捆就
捆”
她拳打腳踢,司桓肅全部生受下,過了會兒,才開口,“臨州很危險,你不應該來,你在家答應過我的。”
顧運心里委屈都緊,怎肯聽他的話,“我那是隨口一應,我不能改變主意嗎,你憑什么對我發那么大脾氣,我又沒跟在你身邊,何來危險。”頓了下,又冷笑,“我知道,你當慣了指揮使,不喜歡人逆你的意,可你好生看看,我是你的手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