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陳檖不會喝,她就等吃完飯再要酒了。
這得怪陳樾。
要不是他那張方子里要求必須是特定的某種春酒,否則莊子里那么多酒,哪還需要她在外面買。
然后就聽陳檖語氣沉重道“會。”
他和兄長一樣都習武,習武之人哪有不會喝酒的。
棠袖說“這不就得了。”
她舉杯,朝陳檖敬了一下。
陳檖只得端起酒杯回敬。
然而等陳檖一氣悶完,對面的棠袖還在不緊不慢地品她的第一口。
好容易品完,她放下酒杯,竟是沒有再接著喝的打算。
這回輪到陳檖問了“嫂嫂不會喝酒”
說著回憶起之前在公主府一起吃過的那幾頓飯,不對啊,他記得她能喝的。
果然,棠袖答“會倒是會的。”
只是那方子要求少量,想來一口就夠了吧她喝酒容易上臉,這在外面還是注意著點。
話音剛落,就注意到陳檖目光投來,不動了。
“怎么了”
陳檖呼吸滯了下,才說“嫂嫂,你,你臉有點紅。”
“是嗎”
棠袖抬眸。
剛剛還很清澈的眸子此時似盈了霧,煙水叢生,波光瀲滟,雙頰亦微微泛起紅暈,明艷非常。全京城怕是再尋不到半個像她這樣有韻味的。
陳檖目光漸漸有些驚嘆了。
他不禁道“嫂嫂,你可”
后面的話還未出口便被打斷。
“陳檖。”
這聲音低沉微涼,聽得陳檖陡的一個激靈。
轉頭一看,推門而入的人身著大紅飛魚服,腰佩御賜繡春刀,不是陳樾,還能是誰
四爪飛魚紋鮮明奪目,陳檖直接傻了。
兄長這很明顯是才進宮見了皇帝,然后一出宮就立馬趕了過來。
而他好巧不巧,背著兄長單獨和嫂子吃飯,可不被當場抓個正著。
待陳樾解下繡春刀,在棠袖身邊,同時也是陳檖旁邊坐下,陳檖已然渾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出。
他想解釋,可眼角余光一望陳樾那張臉,別說解釋了,他嘴壓根都張不動,只能等死一樣地等陳樾先開口。
“你剛才說你嫂子可什么,”陳樾淡淡道,“說出來我也聽聽。”
陳檖咕咚咽了口唾沫。
哥你信不信,我剛才只是要夸嫂子可真漂亮,別的我什么都沒想。
哥我絕對沒有覬覦嫂子的意思,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