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骨子里的不信任讓蘭硯無法接受這種事情,他心思動了動。
嗯大不了,他想辦法成為她的姘頭,這樣,她就沒理由害他了。
“你可以考慮考慮我。”蘭硯溫和說,他低落睫毛,掩藏的眸色忽然幽暗,殺意陰森,問,“對了,你還沒其他姘頭吧。”
若有,都殺死。
“沒有”沈熙洛茫然,不知道話題怎么會變成這樣。
少年睫毛翕動,白皙的肌膚像雪一樣,清冷干凈,他眼底帶著亮色,薄唇正要翕動。
沈熙洛眼尾飛紅,趕忙打斷,“先不要說姘頭的事了。”
沈熙洛的臉頰燙的不行。
她平時只跟侍女在一起玩耍,從未接觸過外男,現在竟然跟一個不知家世的神秘少年討論著姘頭。
她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簡直是要生病一樣。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沈熙洛拍了拍臉龐,強制心神清醒,不能稀里糊涂地做錯事,接著,她怔怔地看著凌厲俊美的少年郎,他指尖敲著劍柄,修長指骨透出冰冷,她給他的薄劍被他板正地掛在窄瘦腰畔,很有力量感。
一縷烏黑的發絲從他的寬肩滑落,披散的發帶著艷色,他神色淡然,毫不在意地在她面前展現過分靡麗的模樣。
無比純然。
沈熙洛想,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什么意義。
但是他怎么會誤以為自己被她留下來就變成了她的姘頭
難道她這個閨閣小姐看上去是一副很想貪圖他男色的樣子嗎。
沈熙洛微微窒息。
沈熙洛懷疑了一下,轉念想,也許,只是他失憶前聽到過這樣的渾詞渾事,潛意識里記住了,所以現在才誤會了。
沈熙洛覺得,少年疑惑于姘頭資格的樣子看上去帶著無辜的混亂感,不似常人,所以,她完全沒有懷疑他的失憶。
她只是心中浮現擔憂。
她撿的這個少年,好像過分地沒有常識了。
她要趕緊負起責任,教他識字念書,學習人間倫理。
沈熙洛微頓,要喚他,卻沒有名字稱呼,被莊嬤嬤的事情打斷,她還沒想好名字,而少年,在沒有名字的情況下,竟然毫不覺得異樣,沈熙洛抿了下唇,說,“你先用膳,我去為你拿一些紙墨書籍。”
在五經四書中,應當能為他挑選出一個好名字吧。
沈熙洛起身,要走,忽然被喚住。
“洛洛。”少年低啞喊。
沈熙洛頓住,酥麻感在脊背浮動,撩動感官。
沈熙洛抿了抿唇,回首,低眼藏下慌亂,“怎么了”
“你剛回來,怎么又要走啊”少年修長指尖摩挲食盒的蓋子,半低秀致凌厲的臉龐,委屈說。
沈熙洛的指尖顫抖,她努力平靜輕聲,“我只是去拿東西。”
少年執著看她,格外黏人,“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