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唇紅齒白的臉上露出認真,“我是你正經的貼身侍衛,要保護你。”
沈熙洛內心茫然了一下,貼身侍衛還有不正經的
“我只是去樓下存放行李的房舍拿一些書籍,沒有危險。”沈熙洛柔聲。
少年蹙眉,他說,“萬一那個嬤嬤又來欺負你怎么辦。”
蘭硯心思涼薄,淡漠陰狠地想,那莊嬤嬤被他打折了骨頭,十天半月下不了地。
沈熙洛看著少年關心她的樣子,她唇瓣輕輕勾起弧度,眼底布滿柔軟的光,“沒事的,莊嬤嬤這會兒欺負不了我。”
請來的醫者為莊嬤嬤看了,說需要休息一陣子。而且,莊嬤嬤受傷后,狀態有些奇怪,疑神疑鬼的,即便沈熙洛沒有派侍衛看門,莊嬤嬤也閉門不出。
不過這種東西與失憶的少年無關,他不必知曉,沈熙洛垂眸。
“我是你的貼身侍衛,你付給我月錢,我應當跟著你。”蘭硯說。
沈熙洛耳尖發燙,她總不能直接告訴他她是為了暫時不看到他,獨自冷靜心思,才選擇一個人離開。
沈熙洛想了想,說“可你的傷還沒好,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勞煩你過多。”
少年走向沈熙洛,沈熙洛下意識后退,脊背靠在門扉,他垂眸,在近距離中低首看著她,“沒關系啊,我很厲害。”
他身上帶著雪的氣息,清冷冰涼,微微融化,落出干凈的潮濕。
沈熙洛鼻尖不禁輕嗅,回過神,她趕忙遮掩,指頭抵了下唇瓣,“很厲害”
“受傷不影響我。”蘭硯微笑道。
沈熙洛狐疑,“真的嗎”
她怕少年只是逞強。
除了這個俊美少年,沈熙洛沒接觸過什么刀尖舔血的人,她知道的擁有武力的存在,只有侍衛和一些會繡花拳腳的少年郎。
所以,沈熙洛沒有參照,不知道少年的武力到底怎樣,他看上去太過俊秀,太過年輕,身材纖細高挑,好像不是很厲害的樣子,沈熙洛眼前浮動少年脆弱喘息的模樣,她臉微紅。
而且,他還受著傷,沈熙洛更是狐疑。
沈熙洛在思考,蘭硯的視線在她身上掠過。
她是嬌柔的少女。
蘭硯好奇地捏了捏沈熙洛的琉璃耳珰。
冰涼指腹蹭過敏感的耳垂,沈熙洛微驚,肩膀哆嗦了下。
如果直接殺人來向她證明他的厲害,那她會哭,蘭硯向來煩躁于哭泣哀嚎聲,所以,他覺得應該是因為此緣由,他不想看到沈熙洛紅著眼睛可憐的樣子,不想讓她哭。
少年的指尖悠悠松開,沈熙洛臉紅心跳。
蘭硯懶洋洋說,“這樣吧,你想辦法考考我,證明我是厲害的。”
他帶了點鼻音,慵懶放肆。
門扉外,驛站中人走動發出足音,踩在年老失修的木質地面,顫巍巍地篤篤響。
沈熙洛朦朧,努力地思考他的話,抬起指尖,摸了摸晃動的琉璃耳珰,后背緊緊貼在門扉,才不至于腿軟滑倒。
“洛洛,如果我合格了,你就帶我出去。”蘭硯垂眸,無辜瞧著沈熙洛,語聲染了些乖巧的央求,黏人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