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這不,蘇軾剛到蘇轍書房,就開口道“八郎,你找我做什么我正準備出門了。”
還未等蘇轍開口詢問,他似就知道蘇轍要問什么,解釋道前些日子我在杏花樓吃到一道溏心干鮑,味道很是不錯,所以打算去買些干鮑給懷民送去。”
“可尋常干鮑做的并不好吃,八郎,正好,索性你一并將溏心干鮑的方子寫給我,我給懷明送去。”
蘇轍哭笑不得“六哥,這方子可是杏花樓用來賺錢的”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提筆寫下來了溏心干鮑的做法。
一旁的蘇軾含笑道“八郎,你就放心吧,懷民不會將這方子泄露出去的”
他再次在蘇轍跟前夸贊起張懷民來,最后更說人生難得得一知己,好在最后他并未忘記今日是蘇轍請他來的“對了,八郎,你今日來找我是什么事”
饒是蘇軾早有準備,可聽說官家想要攛掇巨鹿郡公造反時,還是嚇了一大跳“這等事還能相逼不成”
“若巨鹿郡公真的有備而來,叫他造反成功了怎么辦”
“官家如今年邁,若真是如此”
后果是不堪設想。
蘇轍沉吟道“官家并非莽撞之人,你能想到的事,官家自然也能想到,相信官家也是再三斟酌才做出此般決定的。”
打蛇打七寸,他很清楚蘇軾的性子,便又道“官家今日還說王安石雖才情出眾,卻是性子傲慢,心中并無百姓,只有變法。”
“這幾年來,為了拉攏朝臣,更是做了很多傷天害理之事,官家的意思是若能趁此機會打壓王安石是最好不過。”
誰都沒辦法否認王安石也是為朝廷獻力不少,故而官家并未想過要了王安石的命,或將王安石貶為庶人。
蘇軾頓時就來了興致“八郎,此事當真”
“你們既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自不會推辭,說吧,叫我做什么”
蘇轍笑著道“那就要借一借你恨山的筆名一用了。”
他們兄弟兩人在書房商量了好半天,直至天黑,蘇軾這才從蘇轍書房出來,離開時已是笑容滿面,勝券在握。
翌日一早,他便再次重拾“恨山”的筆名,先前他倒也想用這個筆名寫幾篇文章惡心惡心王安石,可蘇家上下無一人支持,王弗更與他說什么“如今巨鹿郡公與王安石得勢,八郎的日子本就艱難,你何必要讓他雪上加霜”之類的話,他仔細一想,覺得妻子的話很有道理。
所以即便他百般不愿,卻多日未以“恨山”這筆名做文章。
如今,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釋放自己,怎會不高興
蘇軾甚至激動的半夜睡不著,索性半夜起床去了書房,酣暢淋漓寫了好幾篇文章,翌日一早甚至還未等來福起床,就拿著文章親自去敲來福的門,對睡眼惺忪的來福道“快,將這幾篇文章散播出去,鬧得越大越好,最好叫汴京所有人都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