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舒沒有再專門去看對面的林川,只不過對方就在對面,隔著桌上高高的燭臺也能看見他的身影。
林川被蘇硯淮纏著,他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要和他的川哥傾訴。
而唐月舒依舊負責在必要時候給陳先生做翻譯。
她這個翻譯其實不是什么時候都必要的,這位陳先生的英文不錯,他能夠和別人毫無障礙用英文進行交流。
所以唐月舒可以安心享受她的晚餐。
用餐結束之后的人們又各自開始社交,客廳有塊區域可以作為舞池,客人們三兩成群進行交流。
唐月舒因為過硬的業務能力,甚至還和幾位法國人交換了聯系方式,他們說以后有需要用到翻譯的時候想聘請她。
這些人大概是法國的生意人,也許做的還是進出口的生意,需要和其他國家的人打交道。
唐月舒自然是照單全收的。
在場各位也許都是她的老板。
唐月舒的容貌在現場看來其實還算出眾,加上她是為數不多的亞洲面孔,有人不知道她是身邊這位陳先生的翻譯,甚至上前來邀請她共舞。
她笑著拒絕了。
這個小型的晚宴其實也算是另一種程度的名利場,唐月舒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他們明顯非富即貴,對唐月舒來說可能也算是不錯的人脈。
盡管她不知道這些人脈會不會有用。
不過之后陳先生去休息了,唐月舒為這位遠道而來甚至沒怎么休息的客人準備了房間。
這也就意味著唐月舒今晚的工作差不多到此為止了。
陳先生是個和藹的中年人,他讓唐月舒去和這里的年輕人接觸一下,說不定能為她帶來些新的機遇。
這句話唐月舒是相信的。
但凡事有風險,是不是機遇也很難說。
因為布置圣誕晚宴,這棟別墅里多了不少圣誕節元素,譬如圣誕樹和一些掛件,墻上有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裝飾燈,連著很多小燈,帶著星星月亮元素。
沒有溝通障礙的情況下,唐月舒在這里和誰都能聊上兩句,加上這是節日,到場的人只是為了放松,大家聊得天南海北也不影響。
唐月舒有點累,她往后院的方向走,這里后面有一條比較長的走廊,燈也都是亮著的了,前廳的音樂隱隱約約飄過來,但隔著段距離,聽著并不嘈雜。
她的雇主忙著招待客人,在場應該有幾個是他們生意場上比較重要的伙伴。
在這邊站了會兒,前面有個透明的玻璃門,可以看見后花園的景色,亮著燈,后花園也是一道不錯的景色。
她有點想開門出去逛會兒,但現在外面又飄著點小雪,唐月舒默默收回了這個心思。
唐月舒是來這里躲清凈的,就好像上班去廁所摸魚一個道理。
現在服務對象已經休息,晚宴沒結束,下班時間沒到,她偷偷來個沒人的地方摸摸魚,很合理。
但是這么個摸魚的地方竟然也能碰上另一個摸魚人。
“你在這兒干什么”少年的聲音響起。
唐月舒看過去,穿了一身學生氣息十足的西服,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正值年少,穿起來才是這么個感覺。
還真是像個小王子一樣。
“看不出來嗎”唐月舒面對這個家教學生時神態很自然,語氣也很理直氣壯,“我在摸魚。”
蘇硯淮“”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么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