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忙嗎”身后安靜了半晌的男人開口。
唐月舒透過鏡子和他對視了一眼。
前任之間幫忙戴項鏈這樣的舉動實在曖昧,對他們來說不合適,事實上林川此時此刻出現在這個房間內就很不合適。
“不用。”唐月舒拒絕了。
她繼續自己努力,有好幾次好像是差點成功了,但也只是好像。
項鏈被她放在桌面上,唐月舒打算休息會兒再繼續,人在煩躁的情況下很難將事情做好。
她垂眸看了一下手機,剛剛開始就一直有消息發來,有些是問她去哪里了的,還有些是別的事。
唐月舒是這個宴會的主角,她在樓上待久了也不合適,有一條消息是杜敬楓的,說帶她認識一下杜氏的一些合作對象。
一只手忽而從身后伸過來,越過唐月舒拿起那串珍珠項鏈,那只手食指上的戒指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力。
唐月舒不知道他今天是習慣還是巧合。
她手腕上的手表還戴著,只是因為習慣了。
林川慢條斯理地給她戴項鏈,伸手將后面的長發撥到一邊,這個過程中,指尖不經意碰到她后頸的皮膚。
唐月舒剛剛進門時已經將外面的披肩脫下搭在一邊上,此時身上只有那件水藍色的抹胸禮服,身后露了小半個背,可以看到光潔的皮膚和漂亮的線條。
從高處往下看的視角,其實能看到的東西很多。
她的身材,他其實也清楚。
林川垂眸看見的那一瞬,又默默移開了視線。
他們有過不少親密的時刻,唐月舒仿佛還能記起他掌心在自己身上的溫度。
只是眼下,林川仿佛真的只是友好地替她戴個項鏈。
鏡子里能看到他彎腰低頭在她身后,眸光低垂,專注著手上的事。
而林川的手也靈巧,很快就戴好了。
“可以了。”他站直了身體,但目光同樣透過鏡子看著她,這道目光里似乎帶著別樣的意味。
林川的目光也不是一直都溫和的。
他長了一張相當不錯的臉,有時候臉上的神情冷淡些,看著反而很有性張力。
唐月舒站了起來。
“要出去了嗎”林川問,他的模樣像是要跟著唐月舒一起出去般。
唐月舒站住了腳步,往后打量了林川一眼,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林川問她。
“你別跟我一起出去。”唐月舒說。
林川聞言后輕笑一聲“怕什么”
唐月舒沒回答他,一男一女從一個房間走出去,萬一被人看見,傳得肯定比想象中精彩。
林川倒是配合,他笑著說“好,我不和你一起出去。”
樓下依舊熱鬧,剛剛徐伽奕鬧的那一出并不算什么事兒,現在已經無人在意。
唐家和徐家所謂的婚約本來就只有口頭上的說法,要不是徐伽奕這個蠢貨自己到處宣揚,還沒那么多人知道這件事。
唐月舒都直接在國外待了兩年,人家什么意思還看不明白嗎
現在外面的人看徐伽奕也當他是一個笑話。
做派和以前的地痞流氓倒是有得一拼。
唐月舒剛下樓就看到了杜敬楓,她這個表哥今天穿了件深藍色的襯衣,光看外表的話還算有姿色,就是聽他的親妹妹說,那些主動上前來搭訕的小姑娘很多時候都會被他氣哭。
“剛剛去哪里了”杜敬楓問。
唐月舒指了一下脖子,“上樓換了條項鏈。”
杜敬楓看了眼,沒做任何評價。
他領著進入公司才幾個月的表妹去認識幾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本質上也是讓她多在這些人面前露臉。
像他們這樣的家族,資產其實不算少,要說真正做到絕對均等分配很難,但唐月舒想在她舅舅的公司混履歷,站得更高點完全沒有問題。
當然,屬于唐月舒的資產其實已經到手了,她母親的股份全部在她名下。
杜敬楓絕對是個合格的引領人。
他帶著唐月舒在宴會上四處應酬,在場的人都能夠看出杜家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