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雕像本尊此時也終于回過神來了。池歸舟不知道他們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他咳嗽一聲,抬手輕輕推了下面前人。
“學長,學長。好了。”
南餳從呼喚中回過神,被小學弟的低語觸動,才發覺自己手臂還霸占著對方的腰。
他面頰頓時涌起熱意,最終克制住、沒有再臉紅,只是動作略顯僵硬地松開,唇齒間極快地滑出一句“抱歉、我沒注意結束了。”
池歸舟像是一條靈巧的魚,從南餳懷中游出。他聲音輕快,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我剛才也沒反應過來看來是學長的懷抱太舒服了。”
“”南餳紫羅蘭色眼眸微微睜大,視線直直地傾注在池歸舟身上。
他嘴唇翕動,宛若蟬翼振顫,極為輕微地擠出聲音來,與呼吸同頻共振,“停。”
不可以再說下去了。這樣的話語對一個aha來說即便是有理智的aha也太過危險。
南餳眼瞳里倒映著面前的身影,白色禮服比彩燈還要明亮,晃得他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只想就這樣低頭啃一口,咬下一片月光,叼著不松口。
池歸舟沒聽見南餳那聲音極其低的一聲“停”,但也沒繼續說下去。他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舞池外的晚宴上,此時心情頗好地和身邊人說話。
“正好跳完剛才一曲,晚宴主菜也開始上了。我們找個位置就餐吧學長餓了嗎”
在池歸舟看過來的時候,南餳錯開視線,特意沒有對視。他將目光遙遙落在遠處,隔了半秒,才慢吞吞回答“餓了。”
他的確感到身軀中躁動著某種饑餓,只是并非食欲上的餓。那是一種屬于aha天性,難以言明的、柔軟縹緲的、瘙癢躁動的饑餓感。
南餳內心低低地嘆氣,純白睫羽快速眨動。
他有一種預感未來,這種饑餓感還會一直保持,并會持續很久。直到它可以被滿足的那一刻。
到那時,長久的饑餓或許會驅使著他大快朵頤。他當然會盡力控制,但也許,不一定能夠控制住
舞會和晚宴落下完美帷幕,南餳也將當初洗手間的霸凌事件如實上報與記錄。
拉德維克的帶隊負責老師是個面容嚴肅的國字臉,看起來就是沒有偏向的非常正經的包青天。聽聞助管的事件告知后,他立刻約談了那幾名學生。
處理結果當下還不知情,不過想必會依照校規校紀上說明的進行。
池歸舟從晚宴回房間的時候,手里捎帶了一小盒甜品。這是結束時酒店餐廳發放的,贈送給每一個今晚參加的同學和老師。
這里是
奧德佩斯學院和拉德維克學院共同承包的酒店與餐廳,每學期都來開展實踐課程,所以酒店對大客戶態度非常好,自然時不時贈送些小禮品。
池歸舟拿了甜品,但他實際上已經吃飽了。因為晚宴的餐食非常豐盛,甚至還有各類酒飲。
當然、考慮到學生們和老師第二天還要外出進行實踐課程,這些酒飲度數都非常低。
池歸舟選擇了一款果酒,和學長干杯喝了一瓶。
果酒度數非常低,幾乎沒有什么酒精含量,喝完后只感到甜滋滋彌漫在口中。雖說如此,南餳還是在池歸舟想打開第二瓶時予以了制止。
南餳動作沒有很強硬,只是非常自然地挪開了那瓶果酒,推來了一杯純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