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沒回,不過我已經習慣了,要是回了我還納悶呢。”白依一口飲盡,指尖擺弄玻璃酒杯晃蕩,呼出口氣,給她看他們的聊天記錄。
林予墨瞥了眼。
兩點考試
七點跟ceciia晚飯
七號大姨媽可能會到訪,買姨媽巾
感情是直接拿傅硯禮當備忘錄了,林予墨銳評“他現在還沒刪你已經是奇跡了。”
“是吧,這樣看我還有機會。”白依欣慰地收回手機。
“誒,鐘汶他們來了,這里”
他們之間朋友大多都互相認識,林予墨托腮不冷不熱跟人打招呼,一行人坐下閑聊,雜七雜八什么都說,難免會談到男朋友的問題,問到她,她唔了聲,想到前段時間的晦氣,說自己還是喝酒吧。
這一喝起來就有些過量。
她這段時間過得太憋屈,酒精上頭,情緒滿溢出來,昏沉間聽見白依說她喝醉了,得叫個人來接,至于人選,白依早就想好,直接聯系傅硯禮,幾聲過后那邊電話接聽,避免電話被掛斷,白依開門見山說林予墨喝多了,問他有沒有時間來接人。
“地址發我。”低沉清冷男音。
白依眼前一亮“好嘞”
半個多小時,傅硯禮抵達目的地,門口有工作人員,門外已經聽到聒噪樂聲,對喜靜的人而言是折磨,他沒遲疑,抬腿進去。
他一眼看見吧臺邊的林予墨,背影瘦削單薄。
身邊還有人,見他來,舉手示意,言笑晏晏叫他傅總,聲音跟電話里的一樣。
傅硯禮出現的那一刻,白依總算明白,為什么白月光傷害力能這么大。人大抵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襯衣西褲,寬肩窄腰腿又長,比之幾年前,少了幾分書卷氣,平添成熟男人的味道,袖口卷起,袖口肌肉線條緊致漂亮,力氣應該很大,抱人會疼嗎
她越想越神經,趕緊跟人打招呼“來這么快,不知道傅總還記不記得我”
視線在她臉上一掃而過,沒有任何波動,是沒有印象的平靜。
白依想到了,主動介紹自己“白依,是予墨的朋友,你也應該不記得,我以前還追過你。”
傅硯禮微頓“抱歉。”
“沒事,說明我當時追得還是太過含蓄。”以至于沒給當事人留下半點記憶,今天就這么一眼,多少年單相思都值了。
“她喝了多少”
“四五杯,還好,沒有太醉。”
林予墨的確沒太醉,還能認出傅硯禮,捋了把頭發,稍稍清醒一下,拍下身邊的位置,讓他坐。
“怎么喝這么多”傅硯禮坐下。
“不多。”
林予墨沾酒上臉,這會兒紅到脖頸,眼里濕漉,像患了場重感冒高燒不退,她眨著眼睫,問他喝什么,又自告奮勇給他點吉普森,口感辛辣,勁足。
“我開車來的。”
“那我喝。”
指尖碰上杯沿,被傅硯禮推遠,她拿不到,掃興地咂嘴。
“傅總你好,我是瑞興易陽。”
又有人聚攏過來,平日里見不到的人,能在一場小聚會上見到,傅硯禮點頭,禮貌跟教養是刻在骨子里的,雖在社交上不主動,但也不會掃人面子,即便,他們之前并無交集,以后也不大可能會有。
不過一會的功夫,已經圍來一圈人,硬生生將朋友聚會,變成拓寬人脈的商務場合。
傅硯禮是焦點,一直都是,他的姓氏,就足以讓人趨之若鶩。
林予墨早已習慣,趁著他無暇顧及自己時讓調酒師將酒遞給自己,剛握在手里,被一只手拿走,傅硯禮同事向身邊人致歉說自己現在有私事要處理。
“別喝了。”
林予墨抹了把臉“但我今天就是想喝。”
傅硯禮無視她可憐眼神,給她要了杯溫水,她的確口干,捧著喝了口,喉嚨里燥意被撫順些,她長長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