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片刻,他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交錯的呼吸在鼻尖浮動,徐云棲被他問迷糊了,掀起眼瞼,清凌凌的眸子黑白分明看著他,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抱就是了,問作甚
裴沐珩看著她迷糊的模樣,唇角綻開笑意,指腹伸出揉了揉她眉心,慢慢往下落在她面頰,徐云棲不習慣這種狎昵的動作,便有些出神。
兩個人從未在床榻以外的地方親熱過。
吻便這般傾下來,落在她頰邊。
細細的疙瘩沿著肌膚蔓延。
徐云棲身子微緊,唇角微偏,怔愣的瞬間,他雙臂一收將她攏在懷里。
抱只是他的借口,人被他擱在長幾上,徐云棲目光順著紗窗往外望,洞開的窗欞外夜色幽幽,隱約有嬤嬤說話聲從抄手游廊傳來,徐云棲雙臂抵在他胸口,“去床上吧。”
她聲線那么靜,仿佛對一切甘之如飴,又仿佛隨遇而安。
裴沐珩對上她明鏡般的雙眸,語氣沉洌,“徐云棲,你說了不算。”
這種事,他從不由她。
書冊被他拂開,雙雙跌落在地,發出一些窸窸窣窣的碰撞聲。
外頭的嗓音戛然而止。
陳嬤嬤趕緊帶著人躲去了后院。
密密麻麻的濡濕落在她脖頸,顫意絲絲縷縷蕩漾而開,杏色的交領短臂被他剝落,露出白皙的雙肩,玲瓏肌骨由他攏在掌心,所到之處,泛起一層粉嫩的瑩光,癢意觸電似的滑遍周身,徐云棲情不自禁縮了下身,那種感覺太陌生了,令人措手不及。
她就像是一只雪白的玉兔,被他撥開層層疊疊的衣襟,露出柔嫩的肌骨。
水光盈盈聚在眼眶搖動,慢慢收緊,又慢慢溢出來,徐云棲緊緊咬著他肩頭,克制著不發出半點聲響。
離著荀允和壽宴越近,荀夫人寢食難安。
越是無線風光撲涌而來,她越是心慌。
害怕這是老天爺給她編織的迷夢,稍稍一碰觸便碎了。
到了壽宴前夕,她模樣已不太能看了。
總是請太醫,遲早被荀允和看出端倪,老嬤嬤心急如焚,后來病急亂投醫,請了一個道婆進門,這個道婆也有幾分本事,窸窸窣窣在荀夫人的院子轉了幾圈,最后來到荀夫人跟前,
“夫人,這里是不是本不該你住”
這話一落,荀夫人險些嘔血。
她端著架子解釋道,“我婆母遠在老家,這里本該給她老人家住,可惜院子狹窄,便暫由我和老爺住了。”
道婆聞言,“這就對了,夫人是被惡鬼纏上了。”
這話說到荀夫人心坎上,她
喜極而泣,“可不是嘛。”
憑著這兩句話,荀夫人便信了這個道婆,央求她救自己。
道婆再次在屋子里翻轉片刻,最后在屋子東南方向掛了一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