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膽子真的是太大了,若出了事怎么辦
就在這時,有武侯往文國公府方向指了指,
“將軍快看,有四輛馬車從文國公府使出來,分別朝四面八方馳去”
身著銀色鎧甲的燕少陵,抬目望去,只見黑黢黢的夜色里,文國公府附近的小巷子燈火閃爍,他抹了一把汗哼道,
“這個老狐貍,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場,竟整這些歪門左道。”他不屑地埋汰幾句,扭頭覷著裴沐珩,“要不要追”
裴沐珩目光從成國公府方向收回,看向文國公府方向,
“當然要追,不過這里面到底那輛馬車坐著老爺子,很難斷定,”說完他看向銀杏,“銀杏,該你出馬了”
銀杏吸了吸
鼻子,抬袖拭去淚水,將姑娘交給她的金絲馬甲往胸背一套,狠狠振聲道,
“跟我走”
小丫頭雄赳赳氣昂昂,帶著侍衛下了望樓。
裴沐珩有武都衛在手,武都衛掌巡邏,他的兵馬在城中馳騁那叫名正言順,這是裴沐珩最大的便利,而文國公第一計,便是要用四輛馬車,逼著裴沐珩分散兵力。
裴沐珩又豈是好惹的,他照舊立在望樓沒動,等著銀杏的消息。
銀杏,徐云棲和章老爺子素來有暗語相通,這是祖孫三人行走江湖養成了的習慣,這些年就靠著這套暗語,她們無論分離多久,總能匯合。
銀杏被王凡擰上了馬背,帶著她往最近的馬車馳騁,每撞上一輛,銀杏便吹一特殊的鳥哨,其中三輛沒有反應,唯獨其中一輛通往西北方向去的馬車,發出了微弱的求救信號。
很快一束信號煙花悄悄在某一隅閃爍,裴沐珩瞧見了,立即轉身下望樓而去。
燕少陵緊隨其后,二人一前一后奔下望樓,底下上千武都衛高舉著火把,個個神情肅整,整隊侯駕,裴沐珩翻身上馬后,指了指成國公府的方向,“少陵,那邊看你了”
燕少陵一個箭步躍上馬背,整個人如同一頭豹子似的快如旋風奔向成國公府,
“不救回三嫂嫂,我提頭來見”
隨著他一聲令旗麾下,五百精兵隨他奔赴東面。
裴沐珩看了他背影一眼,驀地調轉馬頭,朝西北方向疾馳。
五百侍衛緊隨其后,更有熙王府十幾名暗衛高手護在左右。
前方王凡也帶了一隊人馬踵跡在那輛馬車身后,可惜對方且戰且退,進退自如,王凡一時沒能奈何他們。
片刻,馬蹄聲由遠及近,眼看馬車在望,燕少陵一名副將請示裴沐珩,
“郡王,要不要分兵”
裴沐珩目色幽幽盯著前方深長的巷道,搖了搖頭,“不必,切忌分兵”
副將不解,心想就這么包抄過去,沒準能將馬車攔個正著,而現在,這么多人馬被狹小的巷子限制,施展不開拳腳。
夜色里,裴沐珩一面飛馳,一面側眸看他,“你知道文國公最大的特點是什么嗎他擅長不動聲色給人下陷阱,你若是這么想,就著了他的道。”
副將揉了揉腦袋瓜子,琢磨不明白,只是想起燕少陵的吩咐,最終點頭,
“好嘞,聽郡王吩咐便是”
于是這五百精兵就這么尾隨馬車到了城北一處街道,與此同時,裴沐珩與銀杏和王凡也匯合了。
那輛載著章老爺子的馬車,往西北疾馳兩條巷子后,驀地轉向北面,眼看就要抵達主干道阜成門大街,趕車的中年男子看了看身后,
身后的追兵越離越遠,似乎已經停下了。
怎么回事
跟在馬車左右的共有十余人,均是文國公府的精干侍衛,一行人拱衛馬車奔到此處,發現裴沐珩等人停下后,大家臉色都變了。
“他們為什么不追了”
這名中年男子是文國公在軍中的心腹愛將,曾在戰場立過赫赫戰功,今日文國公將他調來與裴沐珩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