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也卻不再跟他糾結這個,仍然是那個委屈的語氣“我真的感冒了,明天那個綜藝嘉賓沒辦法推掉,畢竟是您讓我幫清澤站臺的,那只能推后天的,那酒會真不行,本來胃就不舒服還感冒,我怕到時候倒在飯桌上。”
嚴萬在那頭深呼吸。
安也低著頭慢吞吞地梳理著相機包拉鏈旁邊的毛邊
。
半晌,嚴萬冷哼了一聲“不能推,你要是真倒在飯桌上了,我背著你上醫院。”
說完電話就掛了,一如既往。
安也沖蘭一芳笑笑,沒解釋什么。
蘭一芳知道車上還有幻晝娛樂派來的司機,也沒問什么,只是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安也的手。
安也又笑了笑。
嚴萬最后一句話讓她徹底放了心,他還能有這樣的底氣,說明他并沒有懷疑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
跨年夜那天她其實有話沒說出口,如果嚴萬真的要公開她的精神問題,那嚴萬絕對會非常理直氣壯地公開,因為他是真心覺得她精神有問題的。
她不止一次聽到嚴萬和她媽聊她的精神狀況,一個說醫生怎么可能不給藥,人都這樣了,一個說沒事沒事發病了捆起來就好了。
他們聊這些不會避開她,嚴萬甚至覺得她瘋了那么久他還不離不棄的挺夠意思了,所以在她面前也囂張慣了。
挺好的,出其不意。
她抬頭看向窗外,車窗的倒影映出了她揚起嘴角的臉。
安也愣了下。
蘭一芳昨天就在念叨了,說她好像心情很好,昨天才睡了幾個小時起來起床氣也不怎么大。
安也看了眼時間,五點不到。
她抿嘴點開了遲拓的聊天頁面,給他發了那六只鵝的照片。
小鵝你們公司年會發這種東西
本來就是想在凌晨吐個槽的,沒指望他這個時間點回消息,所以發完就戴上耳機點開音樂打算再瞇一會。
結果耳機剛連上手機就叮得一聲提示音,她沒來得及調音量,耳朵都被震得耳鳴。
遲拓鵝鵝鵝,鵝鵝鵝。
小鵝你是失眠還是醒了還是被我吵醒了
遲拓醒了,我有時差。
小鵝
回來一年了還有個毛時差,這個假洋鬼子。
遲拓你呢這個點了工作才結束嗎
小鵝去趟九院拍照取材。
遲拓我今天休假,過來找你一起玩
小鵝到九院一起玩您真有創意。
小鵝我真的好長時間沒有跟人發消息的時候數字數了,你這強迫癥還沒改呢
遲拓改不了。
遲拓我出門。
遲拓到了以后就給發個定位,我過來找你。
安也鎖上手機。
揉著眉心強行把滿腦子的鵝鵝鵝給壓了下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