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那位扮作凌元仙君的女郎縱身一躍,手中木劍劈出一道七色虹光,那扮作邪祟的男子當即踉蹌著在地上滾了幾圈,將邪祟被仙君擊中后痛苦難當的模樣演得惟妙惟肖,引得了圍觀群眾一陣叫好。
而凌元仙君也從邪祟手中奪回了紅球,伴著身邊翩翩起舞的靈鳥一同退場。
直到斬邪祟的表演結束,圍觀群眾仍舊意猶未盡,對方才的表演贊不絕口。
小女孩眨巴著眼睛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向往,對母親說自己將來也要成為向凌元仙君這樣厲害的修士。
婦人眉眼含笑,不住夸贊自家女兒有志氣。
斬邪祟的表演結束,前來祝賀新店開張的客人魚貫而入,從前的奇珍堂,如今的風行商行內裝飾煥然一新,再沒了過去奇珍堂的半點影子。
羅燕行在新店內來來回回招待客人,在開張的鞭炮聲里笑得春風得意,直到有伙計快步到她耳邊說朝歌的人來了。
羅燕行這才放下前堂的事務,來到后院招待客人。
朝歌這回過來的人是陶大成,負責對外招攬人口。
兩人碰面,羅燕行拱手道“當初朝歌幫忙打破奇珍堂與陳氏的聯合,助風行商行取代奇珍堂,我羅燕行感激不盡。”
陶大成笑道“羅老板太客氣了,奇珍堂我們也早看不順眼了,更何況這一回是東家吩咐,我們下邊人哪里敢不盡心呢”
跟郭千山和樊蕙蘭一樣,陶大成也被分派了任務。郭千山帶人打擊陳家和奇珍堂的壟斷,他則負責聯絡羅燕行,對外散布奇珍堂與陳氏的丑聞,跟銀城本地的商人互通消息搞垮奇珍堂。
沒了修士庇護,又被陳氏嫌惡,奇珍堂就是一只沒了爪牙的病老虎,很快倒臺,羅燕行分到了奇珍堂在銀城的幾乎所有產業,其他出力的商人分到了奇珍堂在其他地方的產業和店鋪,朝歌自然也分到了一份蛋糕,陶大成今天就是替朝歌來拿取報酬的。
因此只是寒暄了幾句,兩人很快直入主題,羅燕行帶著陶大成來到奇珍堂的地下囚室,說道“按照原先說好的,這些奴隸全都歸屬朝歌。”
除了奴隸,還有不少黃級材料,陶大成備好了車馬,統統拉回朝歌。
奇珍堂養在地下的奴隸,自然都是用來做人牲的,這些奴隸久不見天日,被人拉著從地底下出來時,不少人因為直面天光控制不住流淚。
大部分奴隸都很虛弱,但他們并不好管,其中不少人發現他們去往的方向是荒漠后,立刻開始掙扎逃跑。
梁茂才就是其中一個。他不是天生的奴隸,他是被拐賣成奴隸的。被關到奇珍堂地下后他就一直鼓動周圍奴隸逃跑,但沒有一次成功,還被打斷了腿,這次奇珍堂易主的動靜不小,他當然也知道,原以為會有不一樣的結局,沒想到還是要被當作人牲獻祭。
既然都是要死,那就拼了這條命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押送他們的人看管并不嚴,也沒有用那種能隔絕聲音和力氣的囚車,梁茂才偷偷割斷繩索,大喊一聲“我們不能做人牲快逃”然后就一瘸一拐地沖了出去。
郝婆婆一家是天生的奴隸,他們早就已經認命,也能忍受一輩子為奴的命運,可這不意味著他們能甘愿去送死。看見有人逃跑,他們也掙扎著推開守衛四散而逃。
秀玉是個膽小的姑娘,因為太瘦,胳膊太細小了,她掙扎了一下,雙手就從繩索里溜了出來。看見逃跑的人多,她的膽子也不由大了,混在人堆里就跟著跑。
這一趟交接的奴隸有近萬人,其實絕大多數奴隸都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逃跑的人還不到十分之一,但也有大幾百人了。這么多人朝著不同方向散開逃跑,一時還真不好抓回來。
然而陶大成不是一般人,當初他負責帶著信件將雜役們的家人接回來,山谷內事情多,裘平安忙不過來時,他也負責指揮奴隸干活。
當初朝歌內三十個雜役,屬他跟奴隸混在一塊的時間最長,當然也預料到這種情況。更何況這些奴隸被奇珍堂看管得很孱弱,其中還有一些殘疾的,根本跑不快。
沒多久,逃跑的幾百人就被陶大成手下區區十幾人給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