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卜戎在門外的話,那保安室里面就只有細寬一人。
真得是撞大運了,要比原先的設想好上不少。
至于太宰治為什么這么敢肯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自然還得是三毛。
它一般搞出這么大的動靜,都是因為他在附近,介于他有試圖往外跑的經歷,兩個人都會在門口嚴防死守,而現在門口只有細寬的背影。
時不等人,時候了。
太宰治瞇了瞇眼睛,揮了揮手,三毛立馬就完全忘記被自行車掄臉砸這件事,屁顛屁顛地往他身前湊。
太宰治讓三毛咬住自行車,它對于這一點被訓練得極為熟稔,即使被繃帶幫助了狗頭,但也不影響它左右晃晃腦袋讓繃帶露出些許縫隙,再把自行車的輪子咬住。
三毛之前一直是主攻蛞蝓狗的腦袋,以一口咬掉對方狗頭的架勢去爭寵,不過被太宰治教訓了幾次之后,也知道去咬輪子。
太宰治倒不是對蛞蝓狗有什么愛惜的想法,純粹是沾著口水黏答答的,實在是太過惡心。
三毛咬著自行車的后輪,隨后又晃了晃腦袋,又是一連串的“混蛋”,車鈴的機關特意做得很松,只要有些波動,機關就會卡到蛞蝓狗腹部的機關,主要就是為了營造聲音在,他也和三毛在一塊的假象,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的想法,這就誰也不清楚了。
三毛按照以往確認了一下身上的裝備,隨后趴在地上,太宰治便順勢地坐在了它的身上,俯下身子,難得極為溫柔地說,“好孩子,去大門。”
聽到這話,它激動地想要“嗷嗚”一聲,好險沒把嘴里的自行車直接粉碎,隨即為了遮掩這個失誤,以風馳電掣般地速度飛奔而去。
還好太宰治雖然并不想,但也算是騎狗有了經驗,早就抓住三毛頸間的毛,又把身體下壓,才沒有把自己甩出這呼嘯的風聲之中,不過他的前劉海被吹成了大背頭,倒是四根狗鏈依舊,喜怒哀樂的狗頭朝后飛揚著發出嘩啦的聲響。
三毛雖然宛如吹了氣一般龐大,但速度卻極為快,幾乎是轉眼間,“試練之門”就近在眼前,坐在三毛身上看這扇門,也并沒有之前那般高大。
太宰治倒是也沒想著指揮三毛去撞門,雖然他也不介意站在狗頭上同歸于盡。
只是三毛一開始是伊爾迷馴養的,也不知道對方做了什么,它很聽話,但像是攻擊大門和保安室這種事情卻是絕對不會做得。
不過也不禁止三毛在這塊區域打滾。
太宰治挑了挑眉,露出一抹奸笑。
細寬拿著武器已經站出保安室,正一臉緊張地盯著三毛,或者說自己。
太宰治一笑,松開了手里的毛,在劇烈的顛簸之下直接松開了抓著毛的手,他便在三毛一個騰起之中朝著空中飛去,在空中靠著腰力旋轉了幾分,雙手如鳥展翅鋪開,卻如翩飛的樹葉完全避開了三毛的落點。
細寬斜長的雙眼瞬間瞪大。
完了,二少爺又在不顧一切地訓練了。
先不說三毛有將近三層樓高,這點高度對于二少爺來講已經不成話下了,即使直接落地,也不會傷到分毫。
但是三毛卻很難剎住車,從馬上掉落下來,被馬蹄猜中胸口都會死,更別說直接被十幾噸重的三毛壓到身上,一旦三毛踩空,二少爺直接變成二餅。
一想到這個畫面,細寬也顧不得正在原地撒歡打滾的三毛便直接朝著二少爺的落地而去。
正巧看到再半空之中往下落的二少爺,他的姿勢有點奇怪,是側躺著的,腳像是踩在什么蹬出一般,細寬來不及細想,連忙向上躍起,指節已經碰到二少爺的衣物,卻瞬間如同泡沫碎裂。
細寬整個人落下,想到什么,立馬往保安室望去,果然就見一撇紅色的裙褲如同蝴蝶般躍進。
這才意識到,之前空中的那一抹幻影竟然是“肢曲”的特殊應用。
“肢曲”是一種高速移動的步伐,借由著特殊的步伐能形成幻影分身,但這一般來講都是地面的。
細寬想起之前幻影情況的造型,怕是二少爺落下的時候借著視覺差欺騙了自己,下落的位置其實在三毛身上,踩著三毛使用了“肢曲”,再計算著三毛滾動的幅度,等完成幻影之時,三毛早已經變換了位置,這才有了一個空中幻影來作為替身。
實在是極為巧妙,時機又把控得精彩絕倫。